袁定珊看向了趙宣發,她沒著急說什么,倒是姚愉心抖了抖手上的水道:“書童?這大發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咱們只是搬到了一處寬敞的宅子里,但我家依然窮啊!買這宅子的錢,珊兒要還上好幾十年呢!”
趙宣發的視線跟著池塘里的魚兒游來游去:“你那兩位哥哥不是出門了么?去的還是董家,董家比魯家家世還要好一些,將來若是要上京考試,就那兩個人去?還是說,要董家來貼兩個書童?”
“那多不好意思啊……”姚愉心下意識地道,不過她說完便怔住了,因為她也意識到了這是個問題。
施文玲則是仰著頭去看袁定珊去了:“買兩個書童也花不了幾個錢。”
“這樣平靜的日子怕是不會長久,我娘什么來頭,我又是什么來頭,狗會嗅著肉味兒來的,別人我也不放心,最好是用自己人。”袁定珊道。
“我和你身邊的那個賀良堰過去,剛好,一人一個。”趙宣發道。
“哎呀大發!你怎么能做書童!那你豈不成了下人了?”姚愉心立刻站了起來,她感覺這絕不是趙宣發的本意。
趙宣發則是淡淡地道:“他們考試的時間還早呢,我只是過去幫襯一陣子,左右在這里也無事可做,再過些時候,會有人來換我的。”
“誰呀?”姚愉心下意識地問。
趙宣發卻是又看了一眼池塘里的魚,往遠處去了。
“他這人說話怎么說到一半兒呢?”姚愉心問。
袁定珊也看池塘里的魚去了,施文玲向姚愉心解釋著:“珊兒還有一個下屬,叫十六,受了傷,在別處養著呢,等他傷好了也是要來這邊的。”
姚愉心滿臉驚訝地問:“珊兒不是一個小小的書手么?她怎么這么多屬下?”
“只是她自己的人,不是官府的人。”施文玲又笑笑。
姚愉心就懂了:“袁家的人?還是崔家的下人?”
“崔家的下人,原來伺候我的。”袁定珊忙扯了個謊。
姚愉心的好奇心起來了,她往袁定珊那里湊了湊又問:“對了,姑母過來之后一直沒有提起過姑父,我爹也不讓我娘問,是不是姑父拋棄了你們?若只是姑父不在了了,那不至于到不能提的地步啊。”
一聽到這個,施文玲也看袁定珊去了,袁定珊想了想道:“我也沒問過,等我找時間問問。”
“等你找時間問問?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記得自己的親爹了?”姚愉心又瞪大了眼睛。
“我原來高熱過一次,腦子燒壞了,有些事情不記得了。”袁定珊努了努嘴。
“啊……這樣啊……想來你和姑母在北邊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的。”姚愉心只能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