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二砸!給姐兒裝個小盒子!”掌柜的又道。
“掌柜的,這個給你,這幾匹我是預訂下的,我自己個兒喜歡,剩下的我娘挑好了我再來。”姚愉心將碎銀子遞給了掌柜的,掌柜的忙捧著手心滿面春風的接了。
姚愉心也坐在了袁定珊的身邊,她給自己搖著小團扇道:“站了好半天,我這腿也酸了!以前哪像今日這么豪氣地挑過布呀!”
袁定珊便笑笑:“以后日日都讓你能這么豪氣地挑布。”
“真的呀……”姚愉心斜眼看著袁定珊拉了個長音。
“騙你是小狗。”袁定珊也笑笑。
兩個姑娘正在南門口這兒歇著呢,北門口那邊卻是起了爭執聲兒,袁定珊往那邊瞧了一眼,就聽姚愉心壓低了聲音道:“喲嗬!那不是姚亭香和姚亭嬌么?”
袁定珊瞧著姚愉心那一幅要人家打架的模樣,她笑笑問:“大舅家的?還是三舅家的?”
“那么囂張,當然是你大舅家的!”姚愉心說著放下茶碗就要往那邊去,袁定珊繞是眼疾手快都沒能拉住她。
“嘿!你們兩個!在這兒丟什么人現什么眼!怎么還強買上了!”姚愉心人未到聲兒先拔高了。
“姚愉心?不對呀!當鋪在對面兒呀!你怎么跑來布鋪了?窮的吃不上飯餓傻了?”對面瓜字兒臉的姑娘也沖姚愉心叫了起來。
姚愉心冷笑著抖著腿,她看向了一旁的繡娘,那繡娘忙道:“姐兒,這幾匹羅全被這位姑娘看上了,定金都交了,真不是老婆子不賣給兩位姐兒呀!”
對面的兩個姑娘一臉的錯愕,姚愉心看了看后面跟上來的袁定珊,她道:“珊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嘴角上長著一顆媒婆痣的是你亭香表姐,這個尖下巴,一臉刻薄相的是你亭嬌表姐,記住了?”
“你說誰媒婆痣?”
“你說誰刻薄相?”
姚亭香和姚亭嬌一幅要和姚愉心打起來的架式。
“我沒讀過書,我怎么知道那是媒婆痣刻薄相?還是那些有文化的先生說的,我聽來的!”姚愉心瞪著眼睛道。
姚亭嬌剛要懟回去,姚亭香拉了她一把,她突然笑了道:“啊呀呀……我倒是忘了!姑媽帶著她女兒在二叔家住著呢!愉心買這么多布,定是給姑媽和表妹做衣裳的!那咱們還買什么布?教二嬸兒順帶給咱們做幾身不就行了!”
姚亭嬌也反應過來了,她立刻眉眼一笑道:“對呀!行了婆子,沒你事兒了!我們呀是一家兒的!”
那繡娘懷疑地看看這幾位姑娘,識趣兒地躲了,一會這幾位要是打起來,她再遭殃,那真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