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們,我和她們一樣,也掌著家,知道自家的難處。”姚夫人只能這樣說了。
這姐弟幾個在姚家好好吃喝了一頓,直到了晚上還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尤其是姚亭嬌,她還想著把李家大院子逛個遍呢,只是姚成安自顧走了,她們兩個也就不得不跟著走了。
他們前腳走,姚愉心便問自己娘了:“娘,咱們真的也順帶給她們姐兒倆做衣裳啊?”
“不缺那點衣裳錢。”姚夫人道。
“得了吧,那幾匹料子貴著呢!”姚愉心努了努嘴。
“一會兒不要去打擾你姑媽和珊兒了,我看他們也累著了。”姚夫人又囑咐著。
“我也累了,我早想回屋休息了!”姚愉心說著往外走了。
只是等姚愉心出來時,袁定珊正在小院兒的月牙門那里等著她。
“哎?珊兒?有事兒?”姚愉心笑笑。
“嗯……你還記得白天那個叫朱寶儀的拾糞的姑娘么?”袁定珊問。
“啊……她啊……”姚愉心立刻反應過來了。
袁定珊便又道:“她娘和我娘是故交,一會兒他們會來看看我們。”
姚愉心四下看了看,她拉著袁定珊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還問她:“你和那個朱寶儀真的是親姐妹呀?”
袁定珊嘆了口氣:“現在啊,不管是什么人對我說的話,我都只信一半兒了。”
姚愉心的眼睛便又瞪大了,她貼上了袁定珊的耳朵問:“你……懷疑她不是個好東西?”
“也不至于,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唄。”袁定珊又笑。
“嗯,我明白了,那你自己當心著點兒吧,我是真累了,我先睡覺去了。”姚愉心松了袁定珊的胳膊。
袁定珊點點頭,她沖姚愉心揮揮手,姚愉心打著哈欠走遠了。
姚素娘這邊的屋頂上,白藏正坐在那里,她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什么時候來,左右后半夜是她值班兒,只狼是要睡一會兒的。
眼看要到寅時了。
側門被月將打開了,朱寶儀扶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婦人往里面走,而屋頂上,白藏的不遠處也落下了佛手。
佛手看了白藏一眼,白藏也打量著佛手,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下面,姚素娘披著衣裳起來了,她看看進屋里的婦人,淺淺地笑了笑。
那個婦人摘下了面紗,露出了和姚素娘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正在沖茶的袁定珊心里小小驚訝了一番,她端著茶湯往這邊來,又將茶碗遞向了對面的婦人和朱寶儀。
朱寶儀沖袁定珊笑笑:“我猜著五個侍奉娘長得都是一個樣子的,我娘是一直戴著面紗的,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三個是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袁定珊表面上什么也沒說,她心里想的卻是,如果是五個侍奉娘子長得一樣,那絕對是后天的手段了,因為姚仲還是認自己這個妹妹的,或者姚素娘很小就離開姚家了,而她如今回來還帶著孩子,姚仲還興許根本不記得自己這個妹妹長什么樣兒了,只是她有姚家姑娘的信物一類的東西,他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