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卻是道:“我背重的,你背輕的,斷什么后!”
“呃……”賀思曉尷尬了一下,她立刻抄起那少年跟著只狼從后門奔去了。
后面有竹箭刺來,賀思曉跟著只狼的路線走,兩個人很快下了山峰入了山谷,而到了這大片的林子里,別說別人找他們了,就是他們自己人不走丟就算好的了。
賀思曉的體力跟不上只狼,她背著那少年落在了一顆樹下,急急換起了氣。
只狼也停下了,他扶了自己背上的人一把,墨娘立刻跌在了地上。
少年松了賀思曉的脖子,賀思曉本來也沒有什么體力了,她一個沒扶穩少年,少年也跌在了地上,他往婦人那邊爬去,只狼只能回來幫了少年一把。
賀思曉采了一片厚實的葉子塞進了嘴里,就當補充水分了,她沉沉地道:“他的膝蓋被人敲碎了,也不能說話,不知道是嗓子啞了還是舌頭斷了。”
“如果有人會敲碎他的膝蓋,那應該會割斷他的舌頭,這才像是同一個人做的。”只狼道。
“墨娘也不能說話。”賀思曉又壓了壓眉頭。
墨娘借著月光去打量只狼和賀思曉,賀思曉蹲在了他們身邊,她解釋著:“我們的主子叫袁定珊,她身邊跟著素娘,長得和你一樣,不過她運氣好像比你們好,沒被戕害。”
少年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朱寶儀和司鴻春就在這里,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韓密云在這山上,若是他們知道,憑佛手和菖蒲的身手,不是不能救他們,為何他們不救?”只狼輕聲道。
“韓密云身邊也有一個像白藏一樣的人吧?”賀思曉問。
“嗯,素娘說叫玄采。”只狼又道。
少年的胸口一起一伏,他握著墨娘的手不能對賀思曉和只狼說只言片語,只狼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又開口了:“施害的人就是玄采。”
“嘶……那個男人?他怎么能對自己的主子動手呢?”賀思曉身后的冷汗就出來了。
她已經見過白藏和佛手了,就那種人,若是對自己守護的孩子動手,真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松,她不敢想,若是白藏對袁定珊動手如何,若佛手對朱寶儀動手如何。
袁定珊還好,她自己功夫不弱,爬山更是不輸于只狼,白藏看起來也弱些,若是白藏想對袁定珊不利,袁定珊說不定還能逃跑則個;佛手便不一樣了,那個人就像一個笑面羅漢,只要他一怒,指不定比完顏宗弼還要可怕,而朱寶儀是最小的一個,她也只能拾拾糞而已,若是佛手愿意,他完全可以殺了朱寶儀。
只狼蹲在韓密云的身邊拾了他的手,然后他抬了頭對賀思曉道:“他沒有指撐。”
“怎么會?朱寶儀那小娃都戴著自己的指撐呢!”賀思曉道。
“被玄采搶了?”只狼猜著。
“那東西能搶么?”賀思曉開始迷茫了。
“有人來了,我們先走!”只狼說著扶了墨娘便往自己背上送,賀思曉也不耽誤,她抄了韓密云的膝彎也忙跟上了只狼。
東邊的天上開始露出魚肚白了,林子里的鳥兒也開始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