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擾袁定珊,只是著手輕輕晃著秋千架,好讓袁定珊接著享受她已經清涼下來的午后。
等到袁定珊看完了這一本,她才抬頭去看屈少沖,屈少沖沖她笑笑,從懷里掏出來了兩封信。
袁定珊打量了屈少沖一會兒,她笑笑道:“你去沖個身子,再去吃些東西吧,信就放在我這里。”
屈少沖應了一聲,放下了信,準備轉身了。
“哎。”袁定珊又叫住了他。
屈少沖回頭,袁定珊看到了一雙不經意透著清亮和嬌俏的眸子。
自從屈少沖的傷好了,袁定珊總覺得看他看的不真實一樣。
“書手?”屈少沖叫了一聲。
袁定珊盤了腿,她歪著腦袋問屈少沖:“十六,你沒受傷之前就是這個模樣么?”
屈少沖點了點頭:“嗯……”
“那緊那羅的師哥給你治傷時,你是不是特別的痛苦?”袁定珊又問。
“沒有……我好像睡了一個長長的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醒來之后那位師哥便說我的傷好了,我可以回來了。”屈少沖道。
“緊那羅那位師哥長得是什么樣子?”袁定珊接著問。
屈少沖搖了搖頭:“他戴著面罩,應該是怕血肉什么的會濺到臉上,我看到他的桌子上放著很多精致的細針和細刀,應該是他用來切開我發腫的臉用的。”
袁定珊將腿伸了下來,屈少沖看她的模樣,似是還有話問自己,于是他沒著急走,而是伸手又晃著秋千床去了。
“十六……你的臉不會是在你娘那個莊子里傷的吧?”袁定珊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了。
“不是,就是在外面傷的,火是耶律信宏的人放的,我當時戴著指撐,所以最應該受傷的手反而沒有受傷,著火的旗子砸到了我臉上,我被綁著,那個時候我不戴面具的話是不敢亮出我的指撐來的,所以,等那些人走了我才敢用指撐弄斷繩子逃出來。”屈少沖再說起當時的事情時,已經非常淡然了。
袁定珊輕輕點起了頭:“不過,就算你露出指撐,他們也不認識吧?”
“就怕別人認識,我那東西得來的不正當,那東西是我爹給我的,但我不是崔家的人,而且……我也怕被別人捉了,卸了我的指撐,畢竟崔家有很多能人,院司一死,崔家內部難免起斗爭,我只剩這一件保命的東西了,而且,練的還不到家。”屈少沖又道。
袁定珊就又笑了:“你現在可以和白藏光明正大地練習了。”
“是啊。”屈少沖也笑。
“那,你去忙吧。”袁定珊說著放下了話本兒,將那兩封信拾了起來。
屈少沖垂頭往回走,他上了高墻。
高墻的另一頭,賀思昭還在那里坐著,他扭頭看向了高墻,正對上屈少沖那雙如湖水蕩漾一般的眸子。
屈少沖看到賀思昭的喉結動了,他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好,立刻扭頭要往回跳,不想賀思昭比他動作更快,賀思昭起身踏過墻面高高躍起,他伸手拽了屈少沖的衣領兩個人一起摔了下來,屋頂上的白藏還看了他們一眼。
屈少沖要叫,賀思昭捂了他的嘴沖白藏笑:“我們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