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又扭臉看向了遠處。
賀思昭垂頭看看屈少沖,將他拖進了屋子里。
袁定珊在下面看信,屋頂上白藏臉色不大好看了。
上來換班的月將看看白藏,問:“怎么了?”
白藏指了指下面,月將擰著眉聽了一會兒,他的臉色也變了:“賀思昭……不是喜歡女人么?”
“是不是十六離開的太久了,他太想他了?”白藏問。
“他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月將壓低了聲音問。
“不知道呀,十六好像是被迫的,可,他又掙的不厲害,若是他使勁掙,我自然會下去幫忙的。”白藏又道。
“難道是……他累了,但是又不想太掃賀思昭的興?”月將猜著。
“十六好像不行了……”白藏說著跳了下來,月將要攔,終是晚了一步。
白藏快步到了窗子前往里面望了一眼,不過依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得到賀思昭,卻是看不到被他死死壓住的屈少沖。
賀思昭扭了頭啞著嗓子道:“白……白藏……你……你去休息吧!我聽到月將上去了!”
“你別把他弄傷了!”白藏還一本正經地囑咐著。
“自然!”賀思昭又急顫顫地回應著。
白藏又懷疑地看看賀思昭,屋頂上的月將一直在沖著她招手,她只能又上去了。
聽不到動靜的袁定珊正在秋千床上看信。
兩封信,一封是吳代藍寫給她的,還有一封是推薦信。
吳代藍寫給她的無非就是問候的話,另外上面還有代楚年楊蟬他們問好的話,而那封推薦信才是要緊的,是吳代藍要姚英玉的哥哥拿著這封信去拜訪牡丹縣一位姓金的學士,說那一位曾是端學士的同僚,就在前不久,吳代藍還收到了他的信,只是吳代藍沒有告訴那位金學士他爹去世的消息。
袁定珊沒有耽誤,她立刻拿著信去找姚愉心了。
姚愉心沒有午睡,于是近黃昏的時候又睡了。
袁定珊路過姚夫人的院子,見她正收曬干的蘑菇,袁定珊站在院子門口同姚夫人打了個招呼:“舅媽!”
“珊兒?你晚上想吃什么?舅媽給你做!”姚夫人從奶娘身邊起身了,她去擦手了,袁定珊便進院子去了。
“舅媽,還沒物色好女使呢?咱們這院子應該添個人了。”袁定珊笑笑。
“哎,我明白!可你娘不也在這院子里么,我怕找了個多嘴的人,出門的時候傳你和你娘的閑話!我同人牙子說了,讓她給我物色個笨的,人傻不要緊,就怕那人給咱們添麻煩。”姚夫人嘆了口氣。
“舅媽這不是為難人家牙婆么,別人找女使都是找聰明伶俐的,眼色好的,舅媽要找笨的,可不就不好找了!不過舅媽不用麻煩牙婆了!我這兒有人選了!”袁定珊說著,晃了晃手里的信。
“那是……”姚夫人接過了袁定珊遞過來的信,她光是看了看那封皮,眼睛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