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玉不是總來抱怨么,我們也不能厚著臉皮再讓董家收我四表哥和五表哥,我在北邊認識一位端學士,他讓四表哥和五表哥去拜訪這位金學士,還說要我也去,興許金學士也是有話要對我說的;若是我猜的沒錯,我能從金家帶回一兩個人來。”袁定珊笑笑。
“啊呀……你……你這可是賣了老三家一個大大的人情吶!哪能這么便宜了他們!這信可不能白白給他們!你知道不知道斗米恩升米仇啊!”姚夫人立刻道。
“這不是挺好的嘛,先讓兩位表哥讀上書,若他們真的那樣的人,金學士就將他們掃地出門了,若三舅舅家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才好不計前嫌與他們好好來往嘛,我們肯定不能做惡人,壞了二表哥和三表哥的名聲。”袁定珊又笑。
姚夫人想了想道:“也是……行,你看著辦吧!雖說你年紀小,但是你身邊的月將懂事兒著呢!若是他不反對,那就是這事兒能行,去吧!晚上舅媽給你們燉水鴨吃。”
“哎。”袁定珊笑笑,拿著信往姚愉心的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收拾蘑菇的奶娘嘆了口氣:“哎呀,這表姑娘真是個好姑娘呀!”
“是呀,你說素娘這樣的娘子,又有珊兒這樣的女兒,素娘她家那口子也舍得不來尋她們……”姚夫人也感嘆著。
“素娘都那樣兒了,她嘴上不說,那就是珊兒她爹沒了唄!”奶娘也道。
“可素娘還這樣年輕,怎么不想著改嫁?”姚夫人又道。
奶娘斜了姚夫人一眼:“人家為什么要改嫁?人家有靠山只是沒告訴你!你看珊兒多逍遙自在,那月將、那賀公子、還有那元公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珊兒缺什么?男人、銀錢、小權小勢都不缺,改什么嫁?一改嫁,這些東西不全沒了?”
“哦……對哦……”姚夫人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
當袁定珊來找姚愉心時,她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親母女了,因為姚愉心說的話同她娘說的是一模一樣。
不過,三房家那兩個兒子也不能一直耽誤著學業,到底,姚愉心說還是把信送過去的好,不過那就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寅時一過,袁定珊便起來練功了。
楊蟬讓屈少沖給她捎來了兩桿重槍,袁定珊現在只能提起一桿來,只狼靠在墻邊看著袁定珊吃力地揮槍,他嘴角上揚著一抹淺淺的愜意。
天色要大亮了,袁定珊回頭看向了只狼,只狼忙將自己嘴角的愉悅收了。
“哎,你說我大姐的槍有這么重么?”袁定珊問。
“你不是見過么?”只狼反問。
“哦……差不多也就這個重量……”袁定珊將槍放好了,也和只狼靠在了一起。
“不練了?”只狼問。
“嗯!我要去洗澡梳洗了,我和愉心姐姐今天要去三舅媽家。”袁定珊道。
只狼蹲下了身子,他輕手揉著袁定珊的小腿道:“今天,賀思昭幫屈少沖送茹錄事的尸身。”
“十六不自己去?”袁定珊扶著只狼的腦袋反問。
“他腳扭了。”只狼說。
“哦……”袁定珊點頭去了。
過了早飯,袁定珊和姚愉心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