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亭香又順著袁定珊的手指看去,她卻是沒有尋到月將,她有些尷尬地道:“借我一用。”
袁定珊沖那邊的屋頂揮了揮手,三四個瞬息間,月將便站在了袁定珊的身后。
袁定珊回了頭道:“月將,救個場,亭香表姐……”
可,不等袁定珊把話說完,姚亭香就挽著月將的胳膊往時文翰那邊走了。
“哎!她怎么還主動找人家了?她不是一向都眼不見心不煩嘛?”姚愉心瞪大了眼睛。
“你也說了,眼不見心才不煩,現在見到了,又是在一條街上,能不煩么!”袁定珊也道。
姚愉心牽了袁定珊的手,兩個人拿了面具掩著臉,偷偷跟著姚亭香去了。
月將也懂事兒的很,更是配合的很,姚亭香停在了時文翰隔壁的花攤兒上,月將拾了一支水綠的簪子給姚亭香戴在了頭上,那攤主很是懂事兒地幫姚亭香擺好了鏡子,還笑著:“姑娘,您家這官人實在是俊俏呀!是不是欠了你家的債,賣身來做上門女婿的?”
“哎!看破不說破!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官人的面子?”姚亭香笑笑道。
“是是是!老貨多嘴了!”那攤主又陪笑著。
月將無奈地搖頭,他低頭挑著絨花兒,不知不覺便和秦麗真撞在了一起,秦麗真身子一歪,月將忙一躲,若不是這街上人多摩肩擦踵,秦麗真非摔在地上不可。
“怎么了?”姚亭香扭了頭去看月將,月將懂事兒地“躲”到了她的身后——就月將那個個頭,姚亭香當然藏不住他,可他總要做做樣子。
時文翰扶了秦麗真一把,他看向姚亭香時滿臉的驚訝:“姚……姚姑娘!”
姚亭香也很“懂事”地和時文翰打著招呼:“時公子?和表妹一起逛廟會呀!”
“嗯……”時文翰萬分尷尬地應了一聲。
“你們玩兒著,我們去藥王廟那邊兒了!”姚亭香沖時文翰和秦麗真揮揮手,牽了月將往另一處走,月將回頭看看時文翰和秦麗真,見他們兩個正看著自己的身影發呆。
后面藏著的姚愉心嘖嘖著:“月將這是男女通吃呀?”
“唉,有什么意思,末了,月將也不會成為亭香表姐的人,亭香表姐照樣要嫁給時文翰……”袁定珊嘆息著。
“你非要想那么現實做什么?亭香就是要讓時文翰知道,自己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我們也有自己的資源,就時家那種條件,是比我們姚家強了許多,但不至于他看不起我們的地步,說到底,亭香向你借月將,你不是沒拒絕嗎?這不就是有意思了?你想什么呢?想亭香刺激一下時文翰,出一口氣?你真是小看亭香了,亭香不是為了出氣,是為了提醒自己,自己不是一無所有,哪怕是借來的,那也是她能借的,秦麗珍能借月將么?”姚愉心反問著袁定珊。
袁定珊想了想,姚愉心說的也有道理呀;是她想狹隘了——可是,她們姐妹倆這通闊的想法是怎么來的?是從小看的書和自己看的書不一樣?倒顯的她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