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風道骨,顛倒運乾坤,平分時節。金木相交坎離位,一粒刀圭凝結。”袁定珊念出了聲,她看看后面的文字,又抬眼看向了施文玲。
施文玲正在給她沖茶,瞧著她的目光飄了過來,她笑笑,將茶碗端過來了。
“我記得這個是呂巖的詞吧?”袁定珊笑笑。
“嗯,是的;那會兒賀姑娘送過來的,她說有時候墨娘夜里睡不著便起來寫字,來來回回只寫這一首,她自己瞧不出什么端倪來,所以順了一篇過來讓書手瞧瞧。”施文玲坐下了,她瞧著袁定珊那眼色便知道,她心里是有了什么想法兒了。
“是嗎?墨娘心事重啊,睡不著都起來寫字兒了……酹江月便是念奴嬌吧?”袁定珊抿了一口茶湯。
“是呀!”施文玲又應了一聲。
念奴嬌?阮念奴?
袁定珊慢慢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碗,她記得自己獲得的那份名單里有一列人名是:阮錦堂、阮庭芳、阮念奴、阮紅衣、阮十郎。
要說巧不巧,這五個人名正對應著五個詞牌名,分別是錦堂春、滿庭芳、念奴嬌、惜紅衣與阮郎歸。
袁定珊起身了,她往小廚房看去,見姚素娘正在那里忙活著。
“娘?”袁定珊叫了一聲。
姚素娘轉過了身來。
“娘,墨娘姓什么?”袁定珊問。
“姓阮呀。”姚素娘笑笑。
袁定珊的嘴角一揚,她輕聲道:“嘖……這是給我提醒呢。”
“怎么了?”施文玲問。
“不怎么,你餓不餓?”袁定珊反問著。
“有一點兒,素娘在給只狼他們做飯吧?那我也等著吃一點兒,吃完再睡。”施文玲便笑了。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不過這不耽誤袁定珊練功。
只狼的頭發全濕了,只是還沒到滴下水來的程度,他就站在后院兒里看著袁定珊揮槍,現在她已經適應一桿槍的重量了,不過等她揮起雙槍,恐怕還要等她的身板再結實些。
“準備吃飯啦!”后窗子上,施文玲喊了一句。
只狼快步往袁定珊那里去,他接了一把她的胳膊道:“到這里吧,你去洗洗。”
袁定珊斜眼看只狼:“一聽開飯你就著急?”
“那倒沒有。”只狼說的一本正經。
月將先給隔壁的賀思昭送飯去了,他這活兒簡單,他只需要把食盒提到屋頂上去,賀思昭會上來拿的。
賀思昭上了高墻,月將提著食盒看了他一眼笑笑:“昨個兒晚上你在家呀?我以為你在故人莊呢!”
“墨娘往疊暮峰去了,書手吃過早飯出發,正合適;還有,我不是昨個兒晚上在家,我是后半夜回來了。”賀思賀揚揚嘴角,接了食盒下去了。
月將搖搖頭傳話兒去了,袁定珊忙收拾了自己,又匆匆吃過了飯,和只狼也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