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縣。
袁定珊和只狼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姚成致和姚成寧歸家。
姚二夫人高興的不得了,一天讓姚愉心跑了好幾趟腿兒,要么就是讓她再買一趟肉,要么就是要她再買一趟姜,要么就教她再買幾個漂亮的碟子……
等到開飯的時候姚愉心才能歇一歇,她臉都黑的不得了了。
到董家修學可不是輕松的事情,姚成致與姚成寧明顯成熟了,也懂了好多人情世故,甚至這兩個人與別人聊天兒時還懂得了點到為止。
姚愉心拉著袁定珊到了自己屋子里,她苦著一張臉,姚夫人和姚素娘做的一大桌子好茶飯并沒有讓她開心起來。
袁定珊給姚愉心帶的禮物是一對墜子,還是臨近南湖的時候買的,姚愉心見到這個心情才稍微好一些,不過她很快就看著那墜子起了疑心,她沖袁定珊道:“你的審美很奇怪的,我可不相信這墜子是你挑的!你挑不了這么漂亮的墜子!”
生生被人戳穿,袁定珊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只好道:“是鋪子里的娘子幫我挑的,我說我表姐是如何如何的一個姑娘家,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裳,走路還喜歡帶風,那娘子便幫我挑了這對墜子。”
“你幫我把人丟在外面了?”姚愉心瞪大了眼睛問。
“什么意思啊?那娘子說叫我如實說,這樣她才能挑到最合適你的墜子,那娘子說了,這樣細碎的流蘇就適合你,尤其是走起快步來,又閃亮又吸睛。”袁定珊說的認真。
“還好是在外地買的,若是在本地,我這親事都要被你耽誤了!”姚愉心斜了袁定珊一眼,袁定珊便扁了嘴,不說話了。
姚愉心對著鏡子戴墜子,她瞧著那漂亮的墜子笑意便重新浮上了臉。
“愉心,你怎么一天都沒開心?我想著應該不是嫌舅媽使喚了你,舅媽每回使喚你,給的錢都是多了來的,你雖說跑了好幾趟,可也賺了不少零花錢呢。”袁定珊又道。
姚愉心便嘆了口氣道:“無憂病了!瀉湖寺再放面便是無夢和尚鎮的場子,我不喜歡無夢,他太媚了,姚亭嬌才喜歡那么浮夸的,我都有足足半個月見不到無憂師父了,我晚上都睡不著的!”
“你給人家捐了那么些香油錢,也沒資格去探病呀?”袁定珊又笑。
“你笑話我?咱們家什么條件?我給人家捐的那幾個子兒,還不夠人家其他的追捧者笑話我呢!”姚愉心又道。
“可是……愉心,你這么追捧無憂和尚,以后你怎么面對你夫君呀?”袁定珊說的認真。
姚愉心不大耐煩地回頭看袁定珊去了:“我爹這么窩囊,我也沒嫌棄他呀!”
袁定珊便被噎住了。
“哎?不過若不是你回來,這三房關系還不能這么好呢!珊兒,你真是個小福星!不如咱們今天晚上去瀉湖寺看看?”姚愉心突然眼睛亮了。
袁定珊更沒話兒說了。
瀉湖寺。
東園里,無憂出攤兒了!
姚愉心看著那排的長長的隊伍有些懷疑地道:“怎么,這無憂病了一回,這些人突然明白他的好了?不去看無夢,只來看他了?”
袁定珊壓了壓眉毛,她沒著急去排隊,她拍拍只狼,只狼將她架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袁定珊扶著只狼的腦袋往那里看,她低頭對姚愉心道:“是無憂師父,戴著面罩著,時不時咳嗽兩聲,坐著呢,干活的是其它的小沙彌;我想著,大概是有錢的金主不干了,他這才撐著身子出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