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密云?“袁定珊說的不大肯定。
“是,他精通紫薇斗數,只是他的性子也乖戾的很,他說他活不過十五歲,所以做人也就更放肆了;鎮北司的人拿過他,他受過傷,他,是退風口的人,但退風口的人好像卻不敢招惹他;他只是不想動,若是他想動,那他絕對是個禍害。”無憂又道。
袁定珊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把韓密云想錯了,她以為他是個孩子,實際上,他只是個在揮霍自己僅有的幾年壽命的無懼者而已。
“玄采沒有大礙,那只是菖蒲在試探他的短板;他是負責保護韓密云的人,可是他卻有短板,這說不過去,所以司鴻春想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只是菖蒲的計劃被書手打斷了。”無憂又道。
袁定珊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阮念奴才是有不良目的的那一個。
“護衛都有短板,不知道是不是侍奉娘子故意挑錯了人。”無憂又道。
袁定珊的后脖子瞬間涼了。
無憂收拾了一回自己的袖子看向了袁定珊:“白藏時日不多了,她本身就是個病人,身手只是作為一種強身健體的方式讓她多活了幾年,沒有了她,若是沒有月將與只狼,書手會是第一個失去護衛保護的人。”
月將的眉毛壓低了。
“想來書手剛才也聽到阮庭芳說的說話了,她自來知道朱寶儀與展靖之在一起,也就是說,佛手與展靖之是同時出現的,玄采自小與菖蒲長在一起;白藏都活不到書手長成;至于梧枝……”
“她與一個叫海納赫的在一起。”袁定珊補充著。
“為何每一只守宮身邊都有一條準備吃掉它們的蛇呢?”無憂瞇了眼睛。
月將的瞳孔顫了顫,他輕聲問:“展靖之能動得了佛手?”
“殺人不一定要用刀的,也不一定要發生沖突。”無憂看向了月將。
“我要提醒她嗎?”袁定珊下意識地道。
“她為何要信書手?”無憂問。
“你也是名單里的人?”袁定珊突然問。
無憂便點了點頭:“我小字十郎,我師弟小字錦堂。”
“你們為何與念奴庭芳反目了?”袁定珊的眼睛慢慢瞪大了。
“各為其主。”無憂居然很淡然地將這話說了出來。
“那你的主子是……”月將也問。
無憂很是坦然地道:“崔衡。”
袁定珊扭頭看向了月將:“崔衡是誰?”
月將搖了搖頭。
“是職方司的錄圖管事,比書手大上七八歲,書手若是有一天見了他,一定會覺得在哪兒見過他。”無憂又抿著雙唇笑了。
“那阮庭芳又是誰的人?”袁定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