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想了想才道:“崔公子說,可能是崔瓏。”
“崔衡與崔瓏是什么關系?”
“堂兄妹。”
袁定珊垂了頭低聲道:“開始搶人了。”
月將又去打量無憂去了,可無憂的臉上一點破綻都沒有,月將并不相信無憂,只是因為他現在做的事情對袁定珊沒有壞處,所以他暫時沒有將他看成是敵人。
“你有什么特別囑咐我的么?”袁定珊問無憂。
無憂沒有想到袁定珊會突然這么問,他怔了一下子,又立刻笑了笑:“沒有……”
“沒有?那位崔公子沒讓你給我帶個話兒什么的?”袁定珊和無憂開起了玩笑。
月將斜了袁定珊一眼,她很少有正經的時候,剛才無憂還在說崔家的人動了,這話還沒說完她便又開始逗人家玩兒了。
無憂倒是沒有什么,他很喜歡袁定珊,和她在一起他可以讓自己更加輕松些,而袁定珊這樣問了,他便也多說了幾句:“崔公子不認為姑娘能乖乖聽崔公子的話,所以,無憂與師弟能做的只是不讓別人打破錄圖童子與寅時之間的平衡,其他的,恐怕崔公子更有囑咐。”
“崔公子對自己也太沒有信心了,我們都是半大的孩子,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罪,自然想安穩下來,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投靠崔公子呢!你要是與我說了,指不定我就立刻答應了呢!”袁定珊挑眉。
無憂便被噎住了。
“珊兒,姚姑娘還在東園等你呢。”月將聽不下去了,他家主子竟干這些讓奴才拉不下臉來的事兒。
“啊呀,對哦,我差點兒把她給忘了,那,無憂師父,咱們下次再聊,我得先去找我表姐去了。”袁定珊說著起了身,無憂也起身,他將袁定珊和月將送出去,又站在屋門口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好久都沒有動。
月將和袁定珊一起往外走,前面便是熱鬧的攤位了,月將還在囑咐著袁定珊:“珊兒,你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么?別對那些人說太多的話,言多必失。”
“哎?我們去買糖人兒啊?”袁定珊興奮地看看月將。
月將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袁定珊已經小跑著往前面去了,月將只能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后。
急雨。
暴躁的大雨下了有兩刻鐘便停了,不過,天也亮了。
袁定珊坐在屋檐下擦著自己槍上的汗漬,只狼拿著一個肉餅坐在了她側面。
施文玲已經練了兩張大字了,她吹滅了燈也過來了道:“珊兒,你可是聽說了,咱們南湖這位出息的縣太爺要圍剿疊暮峰呢!”
“喲嗬!”袁定珊驚訝地看向了施文玲。
施文玲挑挑眉毛道:“我猜縣太爺一定頭疼極了。”
“嗯?”袁定珊又看了施文玲一眼。
施文玲便接著道:“還不是因著獨眼峰的事兒?縣太爺把那個作為自己的功勞上報了,人家便讓他去拿下疊暮峰,所以縣太爺傻眼了唄,獨眼峰和疊暮峰那能是一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