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暮峰上的人做什么了?為何又要被圍剿?”袁定珊問。
“說是雙虎坡有一位員外娶了一房小妾,那小妾看到那員外與別人來往著奇怪的書信,便偷了那書信去看,竟是她家員外與疊暮峰上的人的,那小妾拿著書信告發了她家員外,她家員外連夜逃出,可他家連帶著仆人有十六個卻是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火還是那小妾讓人放的,再后來疊暮峰上的人帶人回來幫那員外報仇了,仇有沒有報得了不知道,我也等著外面的人的傳言呢。”
“只狼,咱們去疊暮峰上問問吧?”袁定珊看向了只狼。
只狼斜眼瞄著袁定珊道:“書手什么時候愛湊熱鬧了?”
“那不得看是什么熱鬧么?快吃,吃完就走!”袁定珊放自己的槍去了。
疊暮峰。
這一次玄采他們住的后院可不再是空蕩蕩的了,袁定珊過去時剛好那里有人,她上了高墻沿著屋脊往北屋去。
北屋里,有人在與玄采說話,不過他們也沒說多久,等那人走了之后袁定珊才從北屋上下來。
韓密云手里的球掉在了地上,玄采去看,球滾到了袁定珊的腳邊,玄采的視線從袁定珊的腳尖移到了她的臉上,袁定珊沖他挑挑眉,又見菖蒲從屏風后面來了。
“喲嗬……”袁定珊見到菖蒲心里還是生出來了一絲愧疚的,她曾是壞了人家“好事”的人吶。
不過菖蒲可沒有計較這件事兒的意思,她知道袁定珊過來是找玄采的,她垂頭向袁定珊施了一禮,又退了下去。
玄采看著菖蒲回了屏風后面,他那眼神兒,真是多情又溫柔。
袁定珊笑著上前,她瞇了眼睛對玄采道:“哎,上次念奴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別記在心上。”
玄采受了一驚,他呆了一下子才明白過來這是袁定珊同他道歉呢,他忙垂了頭道:“屬下不敢。”
袁定珊瞄了韓密云一眼,他坐在輪椅上在玩另一個眼睛球了,好像袁定珊過來他一點兒都不在意似的。
袁定珊只能又去看玄采了:“你的身子沒事兒吧?”
玄采搖了搖頭。
“對了,雙虎坡的事兒,與你們也有關?”袁定珊開始說正題了。
“與我們無關,不過巫首領若是找我幫忙,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玄采又道。
“是阮紅衣。”韓密云突然開口了。
袁定珊忙去看他了,韓密云卻是撥著自己的輪椅走了。
袁定珊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在想,韓密云是不是在裝傻,如果他接受了自己只能活十五歲,那他為什么還要作來作去呢?
“我去會一會阮紅衣,我知道書手在擔心什么,書手不必掛念我們這一邊,書手倒可是可以去探探朱寶儀的口風。”屏風那邊傳來了菖蒲溫婉的聲音。
袁定珊點點頭,外面的院子里又傳來了動靜,玄采輕聲道:“應該是巫首領的人,近來縣令要對疊暮峰動手,疊暮峰當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聊,我先撤了。”袁定珊忙往外跑,將身影隱沒在了走廊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