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看刀厚臣的眼光越發疑惑了:“你不認識我?”
刀厚臣的臉上露出了些為難的神色:“姑娘可能不信,我確實不認識姑娘,我只是在這條路上等著,等到誰,算誰。”
“然后呢?”袁定珊問。
“然后勸說我遇到的這一位不要與鎮北司作對。”刀厚臣又道。
袁定珊玩著手里的草想了想,她打量著刀厚臣道:“你這話到奇怪了,我們不都是崔家的人么?崔院司不在了之后我們四處逃命,怎么在你嘴里我們又成了與鎮北司作對呢?受害者不是我們這幾個孩子么?”
刀厚臣沖袁定珊搖了搖頭:“你們并不是崔家的人,你們原本是鎮北司的人。”
袁定珊又不解了,月將和只狼也對看了一眼,他們自然沒有想到刀厚臣居然會這么說。
“有人騙了你們,不管是誰,那人居心不良;鎮北司里自有一個職方司,與外面的職方司并不同,雖說它在鎮北司,可它是歸欽天監管的,之所以這么設置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刀厚臣看著袁定珊說的認真。
“掩人耳目……”月將輕輕重復了一句,他這話似是已猜到了什么。
“不錯,五位童子在崔家長成,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五位童子當中,有兩位是鎮北司的,另外三位是為了掩護那兩位童子的,自然,五位都是神童,這個也是事實。”刀厚臣又看向了月將。
只狼靠著大樹問刀厚臣:“你信得過我們?把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我們?”
刀厚臣垂了頭道:“你們兩位是避祗山的神使,比我們自己鎮北司的都要可靠,我有什么信不過的,比起說我是來找鎮北司的童子的,不如說是來找兩位神使的,能讓神使心甘情愿跟著的人,不會有大毛病,既使這位童子不是鎮北司的,我也可與之一敘。”
只狼冷笑了一聲,他道:“我們只是太過講究禮而已,如果我們因為其它原因在照顧別人,你也會覺得那個人可靠?”
刀厚臣看只狼的眼里多了些玩味:“我想關于這個神使比我更清楚吧?只有配得上神使的人,你們才能長長久久的,若是你們跟的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你們會早夭。”
只狼挑眉,他是沒想這位連這個都知道。
“什么意思啊?”袁定珊看看刀厚臣,又去看只狼了。
月將垂了頭向袁定珊解釋著:“以前有過這樣的例子,或者說,是無人逃得過這個定律;比如說,我們照顧的楊督頭并非是良善之人,那么我會早早死掉,可能這也是避衹山的一個詛咒。”
“這可不是詛咒,是那些人不配,就像大娘子們戴的玉一樣,都說玉辟邪,只有玉早早碎了,人才能被鬼魔所侵,若是那人不配被避衹山的神使照顧了,上天自然會先召回神使,至于那人,沒有了神使的庇佑,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刀厚臣也道。
袁定珊抬了抬自己的手腕道:“那我豈不是很有錢,我左右各一個玉鐲!”
刀厚臣很是給面子地笑笑,只狼卻是有些嫌棄袁定珊這個冷笑話了。
“那你現在找到我了,你準備怎么做?”袁定珊又問。
“若是神使不插手鎮北司的事情,便好了。”刀厚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