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刀厚臣不大滿意地看向了無夢。
無夢卻是笑笑:“刀首領著急做什么?那袁書手還會來找刀首領的,你主動,人家會懷疑你的用心,若是人家主動,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刀厚臣想想,無夢說的也有道理。
刀厚臣嘆了口氣,他收了刀準備往回走了,他斜眼去看無楚,又問他:“你和你哥哥在這里?”
無夢和他并肩走,嘴里還不忘解釋著:“我們到哪里,還得看那三個女人到了哪里,沒辦法,我們拿著人家的錢,就得為人家做事啊。”
刀厚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們還在互相撕咬呢?”
無夢淺淺的笑著,他挑了挑自己的眉峰問:“什么叫做互相撕咬?怎么,在刀首領的眼里,我們竟連個人都不是了?”
刀厚臣也笑笑:“和你開玩笑呢,我與十郎還能正經說上幾句話兒,與你卻就不一樣了;你做道士就是個貧道士,你做浪人便是個采花賊,如今又來做和尚了,可又做了個花和尚,我這不是怕說話跟不上你的趟兒么。”
“看樣子,這些年刀首領性子圓潤了不少,都知道同人開玩笑了,想來那位姑娘功不可沒呀。”無夢又笑。
“說咱們倆兒呢,別往別人身上扯。”刀厚臣斜了無楚一眼。
無夢便又笑笑,兩個人越走越遠了。
疊暮峰。
袁定珊上來的時候只狼受了傷。
他手臂上中了一刀,刀口還不淺。
袁定珊的眉頭當時就壓下來了,她問只狼:“玄采沒有出手?”
“他和佛手一樣,突然不能動了,且別管我了,白藏也受了傷。”只狼說的輕松。
“韓密云呢?”袁定珊又問。
“在屋子里呢,看來那個人只是來探探虛實。”只狼又道。
“一個人?”袁定珊這次瞪大了眼睛。
只狼便認命地道:“一個人,身手極好。”
袁定珊去看月將了,月將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認得這樣的人,而且我和只狼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高手。”
袁定珊的臉色便更不好看了。
“我覺得那位刀首領未必不是不好說話的人,看他剛才的態度便明了了,而且他并不想惹事,因為他只是在路上等著珊兒你,他沒有去找別人,要知道司鴻春和朱寶儀也在這里;若是與只狼交手的那個人有那么厲害,他也應該有能力對付展靖之等人。”月將又道。
袁定珊點了點頭——月將的話提醒了她一點兒,那就是從這方面看來,展靖之是退風口的人可能性大了,她現在不明白的是無夢師父他們是什么立場。
不是她不想想這些事情,而是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介定的好人最后卻成了算計利用自己的人,她怕事態向著她控制不了的主向發展,她更怕像今天一樣,只狼和月將遇到了他們不能全身而退的對手;她更怕,白藏有一天真的像菖蒲一樣,是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的。
可,她不得不好好去想這些事情了。
“我們是不是還得去見一回那位刀首領?”袁定珊小聲道,她沒有問誰,只是在自言自語。
“珊兒不去問韓公子么?”月將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