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指撐鱗片互疊,它們模仿成了月將衛刀的樣子向刀厚臣刺去,刀厚臣抬刀擋下一個,又閃身躲過一個,他頗為驚訝地看向了袁定珊:“姑娘偷襲我?”
看著他那錯愕的樣子,袁定珊真的懷疑自己是出錯手了,她甚至思考了一下子才問:“我……不應該偷襲你?”
“姑娘,你可是鎮北司的人!哪有自己人對自己人出手的!”刀厚臣問。
袁定珊想了想才道:“可……親兄弟也有打架的時候吧……而且你剛才對月將出手那么重,月將可是我的心頭好!”
刀厚臣又被噎住了,月將尷尬地捂著胸口看向了別處。
有風襲來了,近處的草被壓低了頭,刀厚臣抬起胳膊護了一下眼睛,下一刻,一個嫵媚的和尚站在了他的面前。
袁定珊忙去了月將那邊,月將看了看袁定珊,小聲道:“我沒事兒。”
“還沒事兒,他摔你那一下子我看著都疼!”袁定珊也小聲道。
刀厚臣放下胳膊便看到了在自己面前合十的那個和尚,他問:“這位師父是?”
“都到了這里了,刀首領認不出我來了?”無夢抿嘴笑的美妙。
“阮……錦堂?”刀厚臣說的并不肯定。
“不瞞書手,小可原來也是刀首領的心頭好來著。”無夢沖袁定珊笑了笑。
“這邊時興這樣的玩笑?”刀厚臣又問。
無夢美目一轉,他又笑笑:“可不是。”
袁定珊多看了無夢一眼,她想起什么來立刻問:“不對呀!無夢師父,你怎么在這里?”
無夢看向了袁定珊:“我看到了書手的信號煙花。”
“我那是給賀思昭看的!怎么賀思昭沒有看到,無夢師父卻是看到了?”袁定珊又問。
“說來可是巧了,我也在故人莊呢,賀公子的確是看到了,不過我說賀公子來也是白來,能讓書手發信號煙花的,一定不是尋常人,還是我去吧,賀公子也答應了。”無夢接著笑著。
“原來如此……”袁定珊終于明白了。
刀厚臣卻是在這個時候收了刀。
無夢瞧了他一眼問:“不打了?”
“不打了,我不能同時應付你們兩個,尤其是姑娘指不定還會偷襲我,我可應付不來。”刀厚臣說的可是實在話。
“他不打了,說明疊暮峰上的事兒,差不多了了。”月將又道。
無夢往疊暮峰的方向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刀厚臣盯著無夢問:“你們怎么在這兒?”
無夢很是不解地看向了刀厚臣,他道:“我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刀首領,你是人家的奴才,我們是人家的長工,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咱們可是不一樣的。”
“長工……”刀厚臣琢磨起了這幾個字。
在刀厚臣發呆的時候,袁定珊拍了拍月將的手,月將伸手抱了袁定珊便往疊暮峰上去,刀厚臣下意識要追,無夢閃身攔在了刀厚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