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也看看自己手邊的冊子,她又翻了一頁,見上面標的是:朱寶儀。
關于朱寶儀的這一篇頁數可就多了,而她的父親那里,大字正標著——崔厭。
袁定珊瞬間明白伏賢為什么將玉妍介紹給自己認識了。
她本也是這個意思。
看著袁定珊笑了,崔瓏便問:“是不是覺得玉妍突然就可愛起來了?”
“是有一點兒。”袁定珊瞄了崔瓏一眼。
崔嶺還沒明白她們兩個打的什么啞謎,不過他也不著急弄清楚,他便聽著她們接下來的說話。
袁定珊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她覺得伏賢子真的好貼心。
不管其它的,袁定珊覺得朱寶儀是越發的乖戾了,而且她這種優越感在變本加厲地上升。
他們五個人當中,司鴻春最年長,她在表面上也最為和順,她能出手打她,那在面對別人時,她也不會客氣,對她,袁定珊也不會客氣。
而看袁定珊那眼神,崔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嘆了口氣道:“司鴻春那臉上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她是缺錢還是缺人?以她的身份還不能找到去疤痕的法子?”袁定珊問。
“費些力氣也不是不能,只是不想而已,之后她會頂著那個疤痕見人,別人見了,或許會因為禮貌回避當做看不見,與她關系親密一些的或許會問上幾句,不管是那一個,在別人眼里,司鴻春會是一個不得不拋頭露面的可憐人,你說這對她來說,是好是壞呢?”崔瓏問。
對她是好是壞袁定珊不知道,但是對朱寶儀來說一定是壞的,她的名聲會慢慢壞掉,現在崔家競爭如此厲害,她又沒有了降神期,她好過才怪。
崔瓏接著道:“崔厭夫婦就是崔家本家的,他們本來就有身份優越,所以朱寶儀從根本上與你們不同,她是可以名正言順地被稱為大小姐的,你們卻是只能工具人,她敢打司鴻春,這就說明,其實她看司鴻春是當下人看待的,恐怕崔厭夫婦也是這么看你們的。”
崔嶺在一旁補充了一句:“只怕他們看我們也是如此的。”
袁定珊看向崔嶺時,崔嶺苦笑了一聲,袁定珊便輕聲道:“我明白了,就是我不能信他們,就算我之后不得不與他們接觸,那也只是大家互相利用而已,我會留個心眼兒的,只是……司鴻春,事完之后呢?她還想頂著那個傷疤?”
崔瓏笑著搖了搖自己手的茶盞:“我問你,若是你們能全身而退,司鴻春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她能嫁誰?”
袁定珊眨眨眼,她去看崔嶺了,崔嶺卻是笑笑道:“從某些方面來說,司鴻春不過也是個常人,她并沒有看不起崔家人之外的人的意思,如果她想過普通人的日子,還想成親生子,那她臉上疤痕便是美玉有瑕,這樣別人也敢要她,可若她還是那幅完美無缺的樣子,別人反而會對她退避三舍,對吧?”
“到底以后會怎么樣,我也不敢說,只能說她現在是這樣想的,左右,她也看得開的人。”崔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