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確沒有神跡了,后世能出的也只是天才而已了,就像強弩之末,眾人已如水花被卷進了江海,隨波逐流了。”袁定珊感嘆著。
崔瓏笑了笑,她提醒著袁定珊:“你且再往后翻翻吧。”
袁定珊回過神來,她將冊子再翻過去,看到了司鴻春的那一頁。
司鴻春的父母也是崔家人,只是身份沒有像朱寶儀那樣耀眼而已,上面有司鴻春父母的名字,也有他們的出身,只是后在的標注是司鴻春的父親有惡疾,因為受不了病痛而自裁了,司鴻春的母親便殉情而死了。
“怎么看起來這么有陰謀的味道?他們好歹也將司鴻春生下來了,崔家就不能花些錢給司鴻春的父親治病?”袁定珊冷笑。
崔瓏便問:“那你說,在崔家,惡疾,又生下了司鴻春,為什么司鴻春的父親還要自裁?”
袁定珊抬眼看崔瓏,崔嶺又開口了:“只有一種可能,他想成為神人,只是不如愿,悲憤而死,也就是說,司鴻春的父親是被自己的野心殺死的。”
袁定珊立刻點起了頭:“對……朱寶儀的父親崔厭身邊有鎮北司的玉妍,那司鴻春的父親身邊也一定曾經有一個人,那個人還是退風口的,對不對?”
“關于這件事情,在崔家已經查不到了,但是天姚算出來了一個可能性。”崔瓏揚起了嘴角。
“天姚?他不是被淘汰的寅時人?”袁定珊問。
“寅時人可不全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崔瓏就笑了。
袁定珊腦子里“嗡”地一下,她瞬間明白了。
這就像是她當年的考試,能考上的一定是綜合實力好的,可是考不上的也不全是學習不好的,他們當中就有極多的偏才,而對于普通家庭來說,他們是無力培養偏才的,于是這些偏才便全部淪為了常人,如果天姚是一個偏才,又被司鴻春的父母有意留下為司鴻春所用,那他豈不是就像司鴻春身邊多了一個只有單一功能的韓密云?
“天姚說一定是,而那個人在司鴻春的父母死后便消失了,我想當年崔家一定有人見過這個人,是男也好,是女也好,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主子沒有玉妍的主子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