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新文?”
她整整一夜沒睡,就為了把這篇文背下來,結果今天教新文。
教新文?憑什么!
憑什么之前的那篇上善若水教了好幾天,為什么她背不下來的這篇一天就過了。
不公平。
祖父就是偏心如玉。
如花如何甘心,連續對著祖父提了好幾個問題,都是有關于魚我所欲的。
這種白癡問題都要問,如玉道:“不用問祖父,我來告訴你。”
如花不依和她爭執起來。
祖父攔住兩人,“你二人若是不懂的地方多,我今日就再講一天。”
怎么就變成我們兩個人不明白了。
“那你們兩人誰來背誦溫習。”
讓如花去吧,如玉趴在桌子上,才懶得理她。
如花通篇背誦下來,沒有一處卡頓,驕傲的沖如玉抬眉。
如玉翻了個白眼,開始仔細溫書。
就不信了,還能學不過你個九歲小屁孩,三十多年白活了。
兩人互不相讓,似乎也感染了其他人,幾人的功課突飛猛進。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男孩子要比女孩子聰明,如玉對此并不認可,或許是哥哥們年齡大一些,接受能力強而已。
但不管是聰明還是什么原因,哥哥們的功課漸漸和兩姐妹拉開距離。
如玉打心底里不服氣,她的不服和如花的挑釁不同,完全是來自一個中年女人的悲傷。
學不過十多歲小孩,說出去太丟人了吧。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堅決不拿別人的優勢為難自己,專挑拿手的來。
如玉有著成人的理解能力和小孩子的記憶力,加上偶爾學過的義務教育可以開小差,不經意也可以占到上風。
兩個哥哥和鄭遠策不甘落后,也鼓足了干勁,倒是如花被甩在后頭干著急。
祖父的獎罰分明,制定了明確的規則。
其他不論,單就背誦里,十有五六是如玉贏,三個男孩子對半,如花從未贏過。
這一次如玉又是早早背了下來。
“嗨,這篇文章她學過。
好歹也是義務教育過來的,就算全文記不住,大概意思知道,再看幾遍也就差不多了。”她在心里偷著樂。
第二天,如花頂著黑眼圈來上課,如玉撇撇嘴沒有背誦,把展示機會讓給了如花。
如花好不容易贏了一次,誰都沒有背出來,只有她背的出來,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大家則默契的微微笑各自溫習。
如玉還是忍不住道:“這篇文章簡單的根本無需背誦。”
照著原文的翻譯順出來,再加上一些語氣助詞搭配,哪里還用熬夜背。
如花得意道:“我看你是背不出來,故意這樣說的吧。”又不好意思的朝著炎老道:“祖父,我背得對不對。”
還不好意思,根本就是在求表揚了好不好。
鄭遠策看了眼如玉,一副我知道你也背得出來的樣子,兩個哥哥則跟著默背,如玉皮笑肉不笑的掃了幾眼,也開始默背。
炎老站在堂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坐著的幾人。
“不錯,一字不漏。”
男孩子們加入后就不一樣了,兩個哥哥的成長肉眼可見,祖父再怎么樣寵愛也不是要她們以此為生,這個時候還是靠著男人的時代。
炎老請了位老師單獨來教大哥二哥,鄭遠策跟去旁聽。
他怕姐妹兩人空閑下來,順帶也加上了兩個女孩子的女工課。
新媽請來了隔壁新搬來的鄰居夫人教她倆刺繡和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