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策慢慢摸清,如玉除了是嫡女外,明顯更受炎老偏愛。
如花美貌端莊好相處,如玉跳脫不安分,但是誰正常與否和他無干,誰得炎老歡心卻很重要。
眼下他獨自一人寄居在炎家,以后還要到京城里去,誰對他更重要顯而易見,而且如玉還有著兩個嫡親兄弟。
好是挺好,可惜出身不夠。
鄭遠策自然而然的偏心于如玉,時常對她展開笑顏,如玉呆愣的回應,也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有些不好表達的想法總是會被誤認為是善意的。
帥哥傻笑。
帥哥傻笑會幫忙抄作業。
帥哥傻笑會幫忙抄作業,還會模仿自己的筆體抄寫。
可能是現代人的緣故,如玉的字跡有很奇怪的筆體,要模仿下來不容易,看來他費了不少心思。
要不要告訴他,他只是模仿了個樣子。
還是不要了,她上課睡覺,不寫作業,被罰時都是鄭遠策陪著她,有時寫不完的作業也替她寫。
多不忍心啊。
慢慢的,如玉不再呆愣,也開始有回應,比如讓他支招對付知允,不得已時還要為了她跟聰明的知允打擂臺。
不打不相識,如玉倒是不知道,兩個人的兄弟感情也因此打了出來。
鄭遠策為了討她歡心,竟然說服祖父帶她去逛街。
從前不管如何寵愛如玉,家里都是不允許她出門的,他竟然能得到祖父的允許,帶她出去玩。
要知道上次她領羽雯跑出去,帶了那么多東西又很懂事的早早回家,雖然沒說什么,但還是被嚴令禁止出門了。
這個鄭遠策,有點東西。
如玉開開心心的跟著他出門,鄭遠策也有些得意,只是他沒想到如玉性子如此野,東跑西看,專挑人多的地方擠,好幾次他差點沒看住人。
“肉眼看和電視里看果然不一樣。”如玉興奮道。
鄭遠策從人群里擠來擠去,追著她跑,“如玉,你說什么我聽不清,你離我太遠了,快回來。”
“喜歡,很喜歡。”
“你說什么?”
他想要擠過人群去找她,反被推搡了幾下,旁邊的大媽不滿道:“小孩子擠什么,一點禮貌都沒有。”
鄭遠策不說話,心里悶著一口氣,好容易擠了出去才看到她。
人是他帶出來的,若她一個人跑丟了回去怎么交代,他又不大認識路,人丟了都不知道去哪找,無奈之下低斥了她幾句,“你怎么到處亂跑!”
如玉聽了便有些生氣,“怎么會跑丟呢,你要是擔心,那就別和我出來就好了。”又覺得說不過癮,憋氣道:“干嘛要兇我,是你帶我出來的,外面這么多好玩的,我一時沒注意走遠了,又不是故意的。”
鄭遠策有些氣結,還真是任性。
你以為我愿意帶你出來嗎。
兩人為此賭氣了好幾天,誰也不理誰。
帶她出去玩的初衷是為討她歡心,現在不但沒有討她歡心,還適得其反,反而讓她氣了自己。
鄭遠策想著這么下去總不是辦法,她大可以不理他,但是他呢,他又可以選擇嗎。
吃了一次虧后,他深知不能再單獨帶如玉出門,奈何她對外面向往得緊,要想讓她不生氣,怕只能是說動祖父,再勸知意和知允一起出門了。
這樣既讓她開心,也不怕她走丟。
鄭遠策花了很多心思,才說動了炎老,希望這一次如玉會很開心。
他沒想到的是,如花也跟了出來,一行五個人浩浩蕩蕩上街去了。
這可把如玉開心壞了,如花也很少上街,也是一番高興,倒是沒如玉表現那么明顯。
一路上兩姐妹都很興奮,兩兄弟也難得上街來,心里也十分開心,只有鄭遠策根本沒心思逛街。
三個人看著她總不會再跑丟了吧。
到處都是新鮮玩意,手里雜耍的,嘴里噴火的,噴火能噴恁老長,火剛熄滅,如玉大跳著鼓掌叫好:“好,再來一個。”
噴火大哥狠狠掃了如玉一眼,鄭遠策看了知允一眼,兩人默契的拉走了如玉。
“干嘛啊,我還想看呢。”
如玉又說:“哇,那是什么?”
兩人對視了一速跟上。
如玉上次沒過到癮,所以這次上街,這也要看,那也要買,有種看迪士尼馬車游街的感覺啊,知允寸步不離跟著如玉。
如玉新鮮的不停說話,“從前我只在電視里看過,沒想到真實里的居然這么好玩。”
知允問道:“店肆?”
什么是店肆,店鋪的新稱呼?他怎么不知道。
如玉道:“沒什么,哎呀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一個媒介吧,可以通過它看過很多。”
“媒介又是什么?”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哥,你看那!”說罷如玉又沖了出去。
知允連忙喊另兩人跑去追如玉,如花則有些氣憤的跟在后面,半晌后才抓到她。
除了如玉自己,其他人根本沒有好好逛街。
到家后知允只有說一句話的氣力,“下次有她別叫我,為一點也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