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尤雨晴答道,“我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羅飛羽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事,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你們自己心里有數就好,只是別擴散到外面,搞成謠言滿天飛。”
這等于是變相地承認了。云玉真和尤雨晴掩嘴吃吃輕笑,云芝亦是低著頭,滿臉通紅,忍著笑,退了出去。
屈突通把守蒲關,宋老生把守霍邑,正是屏障長安的要隘。這兩人都是隋將,如今宇文閥在長安擁立代王楊侑登基,而獨孤閥則聯合王世充在洛陽擁立越王楊侗登基,等于是在東西二都,同時擁立昏君楊廣的后人作為傀儡皇帝。
如若這兩人能倒向東都洛陽,效忠于越王楊侗,也是一大助力。
泡完熱水澡,羅飛羽大覺神清氣爽,從里面出來,云玉真喊住云芝,讓她為羅飛羽擦拭身上的水滴。羅飛羽微感意外,云玉真和尤雨晴則像沒事人似的,一邊服侍羅飛羽穿衣,小聲說著悄悄話。云芝則低著頭,紅著臉,輕柔地為羅飛羽擦拭身上的水滴,沒有任何一處遺漏。
一夜好睡,天色微亮時,羅飛羽的意識從深沉的海底浮上水面。云芝伏在他的懷中,身軀嬌小玲瓏,真氣在兩人體內循環往復,沒有止歇。
同樣的過程,不一樣的體驗。
天色大亮云芝服侍羅飛羽穿好衣服,臉上仍舊帶著紅暈,只是掩不住雙眸中的欣喜滿足。
羅飛羽說道:“平日運氣練功時,有什么疑難不懂的,可以多問問你家小姐,也可以直接問我。天下大亂已至,個人實力,才是保護自己的最有力武器,練功千萬別懈怠了。”
“是!”云芝低著頭答應一聲。
在羅飛羽面前,她就沒有云玉真和尤雨晴那么放松。羅飛羽沒有多說,抬頭看著房門。
恰在此時,房門響起篤篤篤幾聲,然后推開來,云玉真探頭看清房內情形,這才盈盈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
“啟稟總管,宋二叔親自前來,邀總管前往宋家公館。”云玉真說道,隨即壓低聲音說道,“這一次,只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哦,為什么這么說?”羅飛羽站起身來,問道。
云玉真低聲說道:“這兩天,宋家的人陸續來到江都,本來還以為是因為閥主在江都的緣故,現在看來并不完全是,因為嶺南宋閥的人也趕了過來。”
羅飛羽沉吟著,嘿嘿一笑道:“看來閥主是下定決心了。沒事,這是好事,我去見見宋二叔。”
在總管府大堂,羅飛羽見到宋智,寒暄幾句,即跟著宋智一起,離了總管府,前往宋家公館。
一進到宋家公館,羅飛羽就看到迎出門來的宋師道。宋師道來到羅飛羽身邊,也不管在羅飛羽身前側的二叔宋智,低聲說道:“總管,這是怎么回事?”
羅飛羽搖頭答道:“我也不太清楚。閥主把你們都召回來了?”
宋師道點點頭,臉上顯出幾分憂慮之色,說道:“唉,連一向依附于寒家的俚族酋帥也都召來了。嶺南俚族一向安居樂業,這一次如因寒家而卷入中原紛爭,實不是幸事。”
羅飛羽微微一笑,沒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