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廂里,虛行之對著羅飛羽使眼色,顯然是讓他不要這么針鋒相對。
偏生羅飛羽像是完全沒看到似的。
大管家商震哈哈一笑道:“場主之令當然沒錯,你們兩個當然不能留在飛馬牧場。但是你們兩個也不是這么想走就走!”
羅飛羽說道:“哦?大管家的意思是什么?何不一次說清楚?!”
這是隱隱然在指責商震。商震面色一變,身形一晃,幾步就跨到羅飛羽跟前,精銅煙桿點向羅飛羽的面門。可是羅飛羽卻紋絲不動,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似的,就連臉上的微笑都沒有變。
精銅煙桿在羅飛羽面門尺許前凝立不動,白文原手按上劍柄,雙眼緊縮,隨時可以動手。
“拔刀!”商震低喝道。
羅飛羽微笑道:“我一拔刀,就要見血,是以我輕易不拔刀。大管家想要稱稱我們兩個的斤兩,何不早說?也許小白兄弟樂意陪大管家走兩招。”
鏗鏘一聲,白文原很配合地拔出長劍,退后三步,雙手抱拳,提著長劍,劍尖朝地,說道:“大管家請!”
他倒也干脆得很。商震面色一緊,瞅瞅羅飛羽,見羅飛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反應都沒有,收回精銅煙桿,轉身對白文原說道:“好!果然是后生可畏。”
話音剛落,商震大跨一步,身形靈敏得如一只貓,落地無聲,煙桿一招橫掃,點向白文原的右側太陽穴。
白文原往后飛退,手中長劍如毒蛇抬頭,亮出獠牙。
砰!
商震似是早就預料到白文原這一反應,再跨一步,精銅煙桿正正點上長劍劍尖。
兩人同時一震,同時往后倒退。只不過白文原多退了三步,站穩腳跟之后,他再次雙手抱拳,倒提著長劍,說道:“大管家手下留情。”
商震哈哈一笑,收起精銅煙桿,說道:“好,果真是后生可畏。”
羅飛羽心里暗贊。白文原剛才多退三步,是他有意為之,而這一手抱拳提劍,就是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給足了商震面子,又已做好再動手的準備。如果商震不收手,要繼續試探,他也能奉陪。
商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見好就收,如此雙方既試探出大致的底細,再試探下去,也就沒有這個必要,反而容易陷入難解僵局。
白文原收回長劍,道聲謝,再次回到羅飛羽身邊站好,面色又回復原本的面無表情。
羅飛羽面不改色,微笑依舊,看著眾人問道:“請問……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場主商秀珣臉色一沉,沒有人說話,大堂里氣氛凝滯,沉重得很。
虛行之來回看看,欲言又止。一片尷尬之中,有人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道:“好!好!好!果真是后生可畏!兩位小兄弟并非飛馬牧場的人,又初來乍到,難言信任。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飛馬牧場一切都是小心在意,不過也正是用人之時,兩位小兄弟何不稍候片刻,咱們可以再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