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劍法精妙,絕無墨守成規,而是招無定式,法無定規,每一劍,每一招,都是因時因地制宜,針對對手的弱點和破綻,似若每一招每一劍都有千錘百煉之功,巧奪天地之造化,妙若天成。
羅飛羽身在局中,并沒有被師妃暄的
羅飛羽身在局中,并沒有被師妃暄的絕妙劍法所牽制。反而隱隱有克制師妃暄劍法的跡象。
劍光飛舞中,羅飛羽雙手擺出各種手印,變化萬端,可萬變不離其宗,每一個手印都沒有多想,而是身在意先,似乎身體和雙手自然而然就知道在當前的情勢下,該當擺出何種手印來應對。
在凈念禪院銅殿里,他如醉如癡,把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四尊銅像手印都揣摩個遍,如今如水到渠成,在師妃暄劍精妙劍法的龐大壓力下,觸類旁通,融會貫通,成為他信手拈來的絕招。
這種感覺,十分酣暢淋漓。
羅飛羽甚至沉浸其間,渾然忘了,他是在與師妃暄這個超卓的對手在激戰。
蓬!
一聲悶響,氣勁交擊,羅飛羽應聲飛退,飄然在天津橋上站定。
天津橋顯露出原本的石頭本色,厚厚的積雪不翼而飛,欄桿上也是蕩然無存。正是剛才兩人之間的激戰,勁氣四射,把積雪都給激蕩到渠水之中。
師妃暄悄然站立在天津橋拱面的斜坡下,靜靜地看著站在拱橋上的羅飛羽,神色如常。色空劍仍在空中穩穩地對準著他,劍上的劍氣依然,只是不再如剛開始那般凌厲。
“師小姐的劍法精妙絕倫!”羅飛羽微笑道:“劍心通明,以心馭劍,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師小姐想要擊敗我,還是不容易了。”
師妃暄淡然道:“總管修為出乎妃暄意料之外。”
“在成都時,如你有如今這般修為,我只有挨打的份。”
“那看來妃暄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師妃暄說道。
“那是當然。”羅飛羽坦率答道,“那個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敵不過就逃走的打算。”
“可是總管在成都散花樓,與天君席應一戰,不落下風。”
羅飛羽坦然道:“那只是因為天君席應心有顧忌,而我的功法,又對他的紫氣天羅有相當的克制之功,此消彼長之下,我仍然受傷不輕,故而才在一戰之后,連夜離開。”
師妃暄微微一笑,淡如雛菊,說道:“如此說來,總管當時是金蟬脫殼,等到他人發現總管已不再宋家客棧,早已不知道總管的去向。總管一舉一動,深諳兵法之道,怪不得對孫子兵法如此熟稔。”
羅飛羽哈哈一笑,“師小姐也很令人驚嘆啊!不但精研佛家功法,還對兵法有所涉獵。看來慈航靜齋早就有所準備,對吧。”
師妃暄不置可否,沒有作答。
“師小姐還要繼續嗎?”羅飛羽問道。
唰的一聲,師妃暄收起色空劍,漫天的凌厲劍氣隨之一收,消融不見。
“總管新領悟的佛家手印功法,都如此精妙,讓妃暄無懈可擊,妃暄當然不會強人所難。了空大師傳訊說,總管是在銅殿里自行領悟真言大師留下的手印功法,足可證明總管與佛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