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要拿他的身份做文章也就沒了機會。
謝梓材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秋吟說著這幾日魏桓生待在府里是什么動靜也沒有。
“三叔那邊來了消息,他去打探了一番,高放安和何空游湊在一塊兒,應當是他的手筆。”柳徽輕柔說著,她這兩日看謝梓材的神色比之之前好了不少,和柳微之的關系也緩和下來,總算松了口氣。
“柳休將軍竟是從沒想過要與昭南王結親嗎?”謝梓材這才反應過來,柳行之這婚事都是一個障眼法罷了。
“或許是想過。”柳微之這樣猜著,但是當昭南王不顧柳休反對強行在他軍中行刺謝梓材的時候,二人的關系就好不了了。
只是柳休不會跟他鬧翻,魏桓生進京之后幾次提起婚事柳休都未曾真正拒絕,但也是若即若離,最終也沒答應下來。
柳休此人的確沒那么看重皇帝和王庭,但也不想與狼共舞搭上全家和手下兵士的性命去問一個狼子野心的人奔波。
“之前瞧他跟父親吵得那樣厲害。”謝梓材嘆道。
“的確是厲害,不過兩位長輩從前一見面便是這個樣子,估計那爭吵也是他們賭氣而已。”柳徽用衣袖掩笑道。
這家子人的脾氣果然是古怪得很,謝梓材這樣想著。
“不過這番事情下來,我們再遞上高家銀鐵私貿的證據,何空游一定會從中講和。”柳微之還惦念著沈全一事,若是不能趁機拉高家下馬,沈全的事就還不能解決。
何空游跟昭南王府有關系這件事讓謝梓材憂心得多,若真如柳休所言,那何空游和她父親……
“先遞上去吧,林堯升手里的證據加起來就算拉不下高家,也能掀起一陣風浪來,該好好將他高家的根系洗一洗了。”她冷笑一聲,望著那廊下嫣紅的花卻沒有半分好顏色。
“說來奇怪,魏桓生與高家交好,給了高家這么大一個恩情,這幾日我們的動作他竟是一點兒不摻和,當真不怕太女殿下出來了之后報復高家嗎?到時候他這盟友可就……”柳徽不解道。
“那便說明他并不在乎高家的敗落,”若不是高家,柳微之垂眸,“恐怕是為了房遺王。”
若不是幫高家,那就是為了何空游。
“蛇鼠一窩。”謝梓材嘆道。
柳徽晚膳后便回了居所,白日里還顯得憂心忡忡的謝梓材卻莫名輕松了許多。柳微之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她坐在床榻上跟他傻笑。
度過一場劫難,東宮的侍者看著現下兩位貴人親昵樣子都覺得烏云散去,伺候二人睡下后滅了燭火關上了門,只留了一個侍女在外室守著。
謝梓材上了床躺在柳微之身側,本是平躺著,不過一會兒便側過身子抱住柳微之的身子,頭靠在他頸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