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綰和青鳶兩個弱女子,力氣哪有章永瑞這個男子大。章永瑞將她二人甩進房間,自己大大咧咧的往圓桌旁一坐,也不顧及房門大開,外面一大群好事的丫鬟婆子不停的往房門里面張望。
章永瑞抖開手里的畫卷,往郭綰面前一擺,哈哈大笑道,“表妹現在怎么與我如此生分了呢,原先表哥叫你往東,你絕對不會往西,怎么今日這樣疏遠表哥啊。你看看,表哥不過是想讓你幫著鑒賞鑒賞畫作罷了。”
郭綰和青鳶被章永瑞甩的摔坐在了地上,章永瑞又恰好坐在屋子中間,居高臨下的擋在了她們面前,便是不準備讓她倆起身了。
郭綰揉了揉胳膊,抬眼便瞧見那畫卷上畫著的是一幅觀音像,而且觀音的相貌竟是照著老夫人的臉畫的。整幅畫作無論構圖還是筆觸,都可看出作畫者有很高的水準。還有這幅畫所用的紙張筆墨,都是一等一的上品。章永瑞說重金購得這幅畫,確實所言非虛,郭老夫人一定會很喜歡這份壽禮。
只是他章永瑞花大手筆購畫,與郭綰又有什么干系呢,何必強迫她來看這勞什子觀音圖。郭綰不禁皺眉,“表妹才疏學淺,沒有什么鑒賞畫作的能力,表哥重金買來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我看我是幫不上表哥了,請表哥另尋他人吧。”
“表妹此言差矣,”章永瑞搖了搖頭,一臉自大的笑容道:“我也沒指望表妹能看出這幅觀音圖畫的好不好,畢竟郭府里所有人都知道,表妹對琴棋書畫是一竅不通。不過我這一番心意老夫人會不會喜歡,表妹總能說出一二來吧?”
郭綰心里疑惑,這章永瑞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明知她不懂鑒畫,難不成今日就是平白拿她來尋開心不成?
“表哥一番孝心,無論送什么,老夫人肯定都會喜歡。”
“哦?”章永瑞挑了挑眉,似乎對這番說辭并不滿意。他將畫作重新卷好,拿在手里把玩著。接著俯下身來,湊到郭綰主仆面前,“那表妹你說,若我哄的老夫人在壽宴開開心心,再向老夫人求一個丫鬟,老夫人會不會答應呢?”
章永瑞湊的太近,呼出的氣息都要噴到郭綰臉上了,郭綰嫌惡的偏開了頭,只是心里猛的一跳,這個登徒子,難不成是要打青鳶的主意?
章永瑞見郭綰略有些不安的神色,更得意的笑道,“不過表妹你一向最聽表哥的話了,哪里用得著我去老夫人面前求啊,表妹自己做個主將青鳶送給我如何?”
郭綰冷哼了一聲,“青鳶是我的人,我不會將她送給任何人。就算你求到老夫人那里也是沒有用的,我勸你盡早死了這條心。”
章永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妹怎么如此小氣?一個丫鬟而已,大不了我玩幾天再還給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