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誠不知道芋頭,獨孤武也不在繼續說話了,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門。
前幾日在村里晃蕩的時候,在村西頭的荒地里見到過,本打算挖回家充當糧食的,不過那時候手中沒有趁手的工具也就沒挖。
跑到村西頭,拔了兩根芋頭葉柄,也不管有沒有枯萎,轉身就往家里跑。
張氏的臉越來越腫,獨孤武將葉柄掰開,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張氏臉上,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古代沒有后世的醫療條件,一個感冒就有可能要人性命啊。
張氏沒有擔憂,反倒是看著兒子潔白的手在臉上輕輕地揉著,嘴角勾了起來,原本有些癢痛的傷處也沒那么癢和痛了,像似火燒一般的感覺也好了許多。
“原來是蹲鴟稈啊,你早說蹲鴟稈為父不就知道了。”見到妻子嘴角的笑容,獨孤誠放下心來,站在一旁望著小兒子抱怨。
獨孤武記得芋頭乃古代的口糧之一,唐朝時期就應該被搬上了餐桌,有些奇怪村里人為何沒去動村西頭的野生芋頭,便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出來。
獨孤誠一愣,冷哼一聲,怒道:“蹲鴟乃藥食,根據史書記載蹲鴟有小毒、蹲鴟汁能解毒,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這樣么?
獨孤武愣了愣,也不追究這個問題,看著張氏擔憂道:“娘,今日您就別下地了,在家休息,這蹲鴟稈您拿好,大概小半個時辰擦一次。”
獨孤誠連忙道:“武兒說的不錯,屋后那點地,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在家休息。”
張氏沒拒絕夫君和兒子的好意,笑著點了點頭,便進了屋,進去前還提醒了老爹一句晚些時候再去屋后的自留地,擔心被驚了的土蜂尚未歸巢。
張氏進屋,父子倆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似乎天下父子之間都那樣,父子之間的交流總是不如母子之間的交流多。
獨孤武端起尚未喝的魚湯,獨孤誠冷哼一聲,對小兒子起床的時間很不滿,家里人干完了早飯前的活,吃了早飯又下地干了大半個時辰,小兒子才起床,不像話,若非念在小兒子身上有傷,他都想再抽一頓。
獨孤誠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獨孤武,他感覺自己手中的魚湯碗仿佛千斤重,只好將碗遞到老爹面前,有些委屈道:“爹,要不······還是您喝吧。”
獨孤誠沒接碗,神色不善地問道:“你怎知蹲鴟稈中的汁液能解蜂毒?”
“您不都說了蹲鴟汁液能解毒么?”獨孤武沒解釋,反問道。
言下之意便是,蹲鴟汁液能解毒,蹲鴟稈中的汁液自然能解毒,您竟然還問出如此傻的問題,竟未想到用蹲鴟稈的汁液給母親解蜂毒。
反正獨孤誠是這么理解的,所以獨孤誠惱羞成怒道:“老子當時不是心中焦急,一時沒想到么。”
獨孤武翻了翻白眼,沒說話,喝過魚湯便進了房間,這一進去便是一整天。
傍晚時分,聽到大哥在房間外喊爹娘,獨孤武才從房間里出來。
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看見大哥跳腳大喊一聲“鬼啊。”連忙跑到自己身后躲著,望著屋里臉腫的不像樣的張氏,瑟瑟發抖。
張氏的臉腫的發亮,連眼睛都看不見了,瞇成了一條縫。
“大哥,娘今日被蜂蟄了,所以才這樣子。”獨孤武轉身安慰著躲在身后的大哥,問道:“大哥,你今日去哪兒了?”
獨孤文不確定的喊了聲娘,見張氏點頭答應,才回答自己弟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