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上一條魚一文錢,隨便挑,這開口就是三十五文,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吧。”小二在旁邊嘲諷道。
獨孤武也沒理會小二的嘲諷,看著掌柜肯定道:“三十五文,一條魚五文錢。”
這回聽清楚了,獨孤家的二郎讀書讀傻了,掌柜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伯伯別急著拒絕,小侄還有話沒說完,三十五文錢不僅僅只是魚的價格,其中還有我將魚的做法傳授給酒樓廚子的報酬。當然,小侄也不認為這個做法只值三十五文錢,至于具體給多少全看伯伯的意思,伯伯認為如何?”
“你說你愿意將這兩道菜做法傳授給廚子?”掌柜驚呼道。
不管在什么時代,不論是什么手藝,匠人一般都不會外傳的,自古便有傳子不傳女等等各種規矩,一門手藝就是一家人活下的資本,它可以流傳幾代人,保證幾代人的溫飽。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藝不輕傳,大抵便是這么個道理,盡管這個藝只是廚藝。
獨孤武強調道:“不是無償的,酒樓總得給小侄一點報酬吧。”
掌柜吃過獨孤武做的魚,自然明白這兩道菜在酒樓推出,會給酒樓帶來多大的收益,到時候家主的日子或許也能好過許多。
見掌柜沉默,獨孤武加大了籌碼:“小侄不僅有這兩道菜,還有其他菜,也可以傳給酒樓的廚子。”
“還有其他菜?”
“不錯。”
掌柜再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二郎,你說個數,伯伯考慮考慮。”
“每月三貫錢如何?”獨孤武試探性的問道。
掌柜臉上露出為難的笑容。
“兩貫五百文。”獨孤武降低了價格,并給出了保證,“伯伯別覺得小侄獅子大開口,小侄可以無償為你做出一套計劃。若酒樓開到長安城,小侄保證伯伯和您身后的人家,每個月不會少于三十貫的利潤,您在涇陽縣一個月賺不到三十貫吧?”
掌柜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獨孤二郎,你的條件老夫代牛福答應了。”杜工放下手中筷子,笑道:“不過你要能做到才行,否則到時候我等便打上門去。”
“您能做主?”獨孤武有些不相信,一個縣丞在自己等人眼中自然是高官了,但是在酒樓背后的主人眼里恐怕不算什么吧。
許是覺得逗獨孤武有趣,杜公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打趣道:“老夫之妻與牛福阿郎之妻熟識,偶有來往。”
既然熟識,能叫做偶有來往?估摸著同福酒樓背后之人身份不低,不過這個杜工的老婆估計有點身份,杜工也應該是屬于靠老婆的人。
獨孤武給杜公做出了定位,不過杜工給他的感觀真不錯,他的膽子也就大了,笑道:“小子這里還有一套方案,您聽聽如何?”
“你說,老夫洗耳恭聽。”
“還有一種便是分利,小子也知道酒樓背后的主人不凡,小子不敢要多了,只要一成分利便可。”獨孤武笑著走到杜公身邊,壓低聲音道:“不過您放心,不管成與不成,小子也會孝敬您一份。”
公然行賄,杜公也不惱,笑道:“看來二郎對你自己的計策很有信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