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獨孤武自然是有的,隨便來兩個炒菜和幾個紅燒菜,在這個以燉菜和煮菜為主要菜肴的年代,都能讓人把舌頭給吞下去。
涇陽縣的位置到底差了些,今日一路走來,并沒見到多少游蕩街頭的書生和紈绔子。若在勛貴聚集的長安城,三十貫的月利潤,還是他往少了說的,一個月五十貫的利潤都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可是長安城啊。
獨孤武笑道:“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既然獨孤二郎有此信心······”杜公頓了頓,笑道:“那便不能白白讓利給小郎君了,說好月兩貫五百文就兩貫五百文。”
獨孤武就像吃蘋果,咬到了半截蟲子般難受,劇本不對啊,古代人都這么為他人著想么?
“既然杜公答應了,那就按照杜公的意思辦,二郎認為如何?”牛福笑了,見到獨孤武樣子,他就知道自家賺大了。
“那就按照杜郎君的意思。”獨孤武也笑了,在他的計劃中,每個月能拿到一貫錢便心滿意足了。
談買賣嘛,都是談出來的,自己提高價格等著對方還價,結果對方都不還價,算來還是自己賺了。
掌柜笑道:“二郎既已答應,那二郎便去廚房教廚子,教過廚子后,我給二郎準備好文房四寶,等著二郎寫計策。”
“等等。”獨孤武笑容滿面地問道:“伯伯,我們是否立給字據?”
“立甚字據,難道我還能騙了二郎不成?”牛福大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獨孤武習慣使然,后世你干個什么不得簽合同啊,但是他忘了自己現在身處大唐,大唐人講信義,答應之事從不反悔,立字據那是侮辱人。
“字據便不用立了,若是牛福敢仗勢欺人,二郎來找老夫便是。”杜公笑道。
獨孤武想了想,也就點了點頭,畢竟杜工是涇陽縣的縣丞嘛,管的就是這事,現在的官員還是正直清廉的,他也信得過,就算被坑了,也就幾道菜的做法而已,也沒多大損失。
教了大半天的廚子,從廚房里出來時,廚子竟然跪在地上磕頭喊師父,還說有時間便去正陽村拜師敬茶,弄得獨孤武一愣一愣的,教幾道菜,這就有徒弟了?
從廚房里出來,文房四寶已經備妥,獨孤武也不客氣,提筆就寫。
不知是不是好奇獨孤武的計策,杜公依舊在大堂中,悠閑的喝起了酒,似乎沒離去的意思。
毛筆字不是他的強項,歪歪曲曲的字跡,就像一條條蚯蚓盤桓在紙上,杜公搖了搖頭:“獨孤二郎,聽說你讀了十年,這字······唉。”
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如此丑的字,杜公嘆道:“以后多練練。”
獨孤武繼續寫著計策,沒說話,這種人就屬于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自己家什么情況,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家,還練字?筆墨紙硯不要錢么,而且都不便宜,窮苦人家有書讀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推銷酒樓的辦法不多,也就開業前的宣傳問題,開業大酬賓,會員制度這三個法子,畢竟獨孤武又不傻,每月兩貫五百文可不足以將他腦子里的東西都買下來。
“二郎,你給說說,這些個啥意思?”掌柜拿著宣紙,放到了獨孤武面前。
獨孤武無奈,只好解釋道:“所謂開業前的宣傳,便是去熟識人家說我家有酒樓要開業,請人家去坐坐、嘗嘗,順便請熟識人家向其他人家也說說,邀請大家一起去。
開業酬賓其實與開業前的宣傳相輔相成,別人來了酒樓吃飯,自然要降低一些價格。當然,也就幾天時間降價,等到大家都說好的時候,大家都樂意到酒樓吃飯了,價格便可以恢復原價了。
至于會員制度,更簡單,其實就是為了留住客人。
比如那些常常在酒樓用飯的客人,人家多次關照你生意,你總得讓人家有種我在你家酒樓吃了這么多次飯,總得有些別人沒有的待遇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