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笑得瞇起了眼,打賭贏來的錢其實無所謂,家里總不缺那點錢財就過不下去,反倒是忘年交的這份心意很難得。
“留了就好,王根帶他們把東西都搬到我家,我與老杜說會兒話,記住我爹若是問你我在哪兒,你就說有官員在問我話,不方便回去。”
王根傻乎乎的點頭,獨孤武拉著杜如晦走到了一處樹蔭下。
“老杜,杜尚書這么有錢么?一千貫啊,說拿就拿,杜如晦不會是貪官吧,我記得他名聲不錯啊。”
杜如晦:“······”
瞧杜如晦一臉的郁悶,獨孤武訕笑道:“我以為你能談下五百貫都是杜尚書賣你一個本家兄弟的面子,沒想到竟然有一千貫,厲害了,老杜。”
獨孤武拍了拍杜如晦的肩頭,笑道:“想想也是,杜尚書如今可是你們杜家的頂梁柱,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貪墨這種事不至于,一千貫對他來說肯定不多,早知道我們就要價兩千貫了。”
“給你兩千貫,二郎敢要。”
獨孤武想了想,灰心喪氣道:“還別說,我真不敢,若是沒有你,我連五百貫都不敢開口,不過你送來的五百貫是不是太多,這堆箱子裝得可不止五百貫吧。”
杜如晦點點頭,笑道:“還有些平日所看的書。”
提到書,獨孤武臉上的笑容隱去了幾分,不過他也知道書本在這個時代是份大禮,笑容少了熱情卻不減。
獨孤武勾著杜如晦的脖子,笑道:“話說,你因為獻上制鹽的功勞,官職升了幾級,不可能還在涇陽縣吧?”
杜如晦想了想,笑道:“調入了兵部,職位暫時未定。”
“我說杜如晦是不是傻啊,你一個縣丞去兵部干啥,兵部不是管軍的么,文官去兵部干啥?”
杜如晦像似看傻子的看了眼獨孤武,解釋道:“文官為何不能入兵部,杜如晦如今便是兵部尚書······”
獨孤武打斷道:“也對,你跟著杜如晦不錯,你們當年都跟隨大軍征戰過,調入兵部也沒錯,按理說制鹽這么大的功勞,你調往兵部之后,官職也肯定不低吧。”
杜如晦點點頭。
“那陛下肯定得賞賜你一些仆從吧,比如工匠啥的?”
“二郎此話何意?”
獨孤武沒回答,反問道:“你說我家有錢了該干些什么?”
杜如晦嗯了一聲,笑道:“有錢了,不必再為今后日子擔憂,自是讀書成才,報效大唐。”
“我說你是不是死腦筋,有錢了自然是修房子啊,你看看我家的房子能不修么,過不久我大哥就要成婚了,連個住的房間都沒有,所以你看看是不是給我請二三十工匠來村里修房,工錢肯定足,每天四文錢,包吃一頓飯。”
獨孤武現在是手握五百貫的男人,也就是五十萬文,一天四文錢的工錢加頓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