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法呆了,大哥在屋里抱著衣服傻笑,老爹坐在門檻上唉聲嘆氣,母親從昨日就沒有出過屋,連飯都是老爹做的,母親就一直在屋里笑著串銅錢。
出門走到河灘邊,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坐下,旁邊一個站崗的士卒面無表情站著,像似幫獨孤武站崗似得,想要聊上兩句,卻又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獨孤武似乎也習慣了坐在石頭上望著河面發呆,也不說話,就是今日的嘆氣聲卻比往日多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崗的士卒終于忍不住了。
“俺等著你說話呢,你光嘆氣干啥,有話你倒是說啊。”
看來這位大哥也是愛聊天之人啊。
獨孤武轉頭笑道:“這位大哥,站在河邊吹風冷不冷?”
“咋不冷,俺還想去挖鹽礦來著,在這兒站著守船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那你倒是去啊,看個錘兒的船哦,現在這天氣,你還怕有人把你們的船給鑿漏了不成。”
守衛的士卒似乎找到的知心人,一屁股就坐到了獨孤武的旁邊,氣呼呼地道:“可不是么,俺也這么說,誰知道那狗日的王二狗給俺們校尉說,村里沒好人,保不齊會被人給鑿漏了。”
“涇陽縣守城的王二狗?”
“小兄弟認識?”士卒疑惑道。
“可不認識么,還有仇呢!不過,他一個城門伍長咋進你們禁衛了,你們禁衛不挑人啊?”
士卒打量四周,見到有人背著鹽礦過來,便沒再繼續說下去,直接站了起來,但是獨孤武懂了,這是走后門進的禁衛。
事實上也是如此,獨孤武只是理解錯了一個小問題。
根據閑聊從士卒口中打聽到的情況,他們不是禁衛是左監門軍卒,被李世民派到村里挖鹽礦,正好遇見了守城的王二狗,王二狗便借著王元敬的關系進了左監門軍中擔任隊正。
“左監門中郎將不是杜將軍么,你們杜將軍也來村里了?”
“現在村里就只有陳校尉在······”士卒頓了頓,嘆道:“杜將軍那么大的官兒。”
士卒的話沒有說完,獨孤武腦補完了,杜將軍那么大的官兒,怎么可能來正陽村喝西北風。
來來往往運鹽礦的人越來越多,獨孤武便回了家,回到家便聽張氏和獨孤誠在商議明日去王根家吃喜宴帶多少禮去合適。
以前,家里沒這種煩惱,現在村里其他兩家人都知道獨孤家有錢,煩惱也就來了,送少了不合適,送多了又給人一種顯擺的感覺。
“給個幾十文就差不多了,您用布給包起來,王遠叔一家也瞧不見,三叔家又不是那種人,想這么多干啥。”
張氏眉開眼笑說我兒聰慧,獨孤誠冷哼一聲說老子也是這般考慮的,然后就沒獨孤武啥事了。
翌日。
獨孤武一家四口到了三叔家幫忙,卻不想王遠叔一家早到了。
“王虎,你們今日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