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趙為啥啊,他家咋就不種地了嘞。不種地他一家五六口人吃啥東西啊。”聽到這人,杏花嬸子不淡定了。
這李大財的老婆,馬翠英可是個潑辣戶嘞。
咋還能不種地了呢,家里兩三個孩子呢。
難不成發財了?不用在地頭里刨食啦。
張秀秀也跟了一句,“這咋好好的要把地給出了呢。”
“這話啊,說來就有點長了,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說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好好一個個人,就被這東西給毀了哦,真的是造孽啊。”趙光明感嘆了一句,心里也覺得非常的可惜,為李大財這個人。
“李大財進城里頭賣血去啦,曉得不嘞。”
“這賣血還能賺錢嗎?”張秀秀好奇的問了一句。
“能嘞,能買老多錢了,一袋子的血,能賣十多二十塊,這是李大財跟我說的。”
“但是吧,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沒個人樣了,臉色蠟黃蠟黃的,不僅這樣嘞,我也很久沒見他了,這次一見他,就看出他瘦很多了。”
“都不像之前那樣壯碩了,整個身子骨都弱了不少。”
“說話也沒以前那么中氣十足了,說幾句話就咳嗽幾句。”
“啊,這還能活嘛,這賣血能賺錢,那也是血汗錢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不是整個人的身子骨都給賠里面去了啊。”
“誰說不是呢,所以他現在不能種地啦,連拿起鋤頭都費勁呢。”
這是賣血賣多了的原因,一滴血十滴精呢。
這一袋血出去,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身體是恢復不好的。
按照趙光明說的,安好佳估摸著,這人賣血賣的頻繁著嘞。
不是一個月一次的那種,可能一個月賣兩三次的那種。
“我就說嘛,有段時間,怎么他們家天天有肉味飄出來,敢情是這原因啊。”
“這馬翠英也舍得讓她男人去賣血,她男人可是他一輩子的依靠啊,沒了,她下輩子可咋辦啊。”張秀秀嘖嘖稱嘆。
這個女人啊,現在估摸著心里后悔死了吧。
安好佳嘆了口氣,心里也莫名的染上了惆悵。
“前幾天,就隔著兩三天吧,李大財又去賣血了,這次不但沒賣成,差點還把自己的命給賠進去了。”
“那個賣血的血頭讓醫生給他輸了血,這才救過來了,這人啊,真的是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傷到根根上去了,以后的日子,家里的活計得靠誰啊。”趙光明說道。
“說的是這么個道理,所以人啊,過好眼前的日子就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東西。”張秀秀附和了一句。
“話扯遠了,好佳那你這地還要不要了,要我就幫你弄公文蓋印子去。”
“要,咋就不要了。”
“要啥要啊,好佳你家自己地都那么多,還用租別人的地兒啊。”
“我家也就五六畝地吧,一點也不多啊,我打算開春多種地。”屯糧食,畢竟饑荒要來了啊。
不謀劃謀劃不行啊。
“你哪里能種的了這么多,吃也吃不完啊,你家就四口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