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重重的把碗筷放在了桌上。
“你吃吧,我出去一趟。”說著,把斗笠戴在了頭上。
“誒,你去哪啊。”回應她的,是關門的沉悶聲。
“臭男人。”
趙樹海邁著步子,回了趙家,生哥坐在門口玩著手里的蚱蜢。
“哥,你回來啦。”生哥喊了一句,朝屋里也喊了一句,“爹媽,哥來了。”
剛到家的杏花嬸子,拍著衣服出來,“你咋回來了,誒,咋就你一個人,你媳婦兒吶。”
“丟家里了,我回來陪你們吃飯,她一個人吃的更高興。”趙樹海板著一張臉說道。
“你這孩子,先進來吧,外頭下著雨,涼著哩。”杏花嬸子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大兒子。
飯桌上。
趙光明手里拿著煙桿子,“說說吧,你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不想跟她過了,這女人毛病忒多了一些,還下不出一個蛋來,對你們還挑三揀四的。”趙樹海在父母面前,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這個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他跟陳美過不下去了,兩個人壓根不再一個頻道上頭。
“咋就過不去了呢,你好好給我們說說,這夫妻倆過日子,難免會小吵小鬧的,你可不敢有這樣的念頭啊。”杏花嬸子擔憂的看著趙樹海。
“娘,我是認真的,沒跟你們開玩笑,我是真的覺得陳美不適合在我們家過日子。”
“這個女人只懂用嘴皮子說話,其他事兒一點都不會干。”趙樹海看著自家老娘,嘆了口氣說道。
他現在后悔了,沒有聽老媽的話,找個老實本分的姑娘,要是找個勤快能干的婆娘,他現在估摸在家躺著,等著吃飯就好了。
而不是每天回家冷鍋冷灶的等著他,他還要燒火做飯的去伺候那個女人。
杏花嬸子看著垂著頭的兒子,跟自家老漢對視了一眼。
“你先帶生哥去下去吧,讓孩子聽到不好,我跟老大說兩句。”趙光明用煙桿子敲了敲桌子。
“欸,好好說啊,別發火。”這父子兩個人,幾乎說不到一塊兒去,每次一說起事兒,就會吵架,要不是趙樹海也不能出去闖,離家了一兩年。
他們現在年紀也大了,對孩子越發的放不下了。
“這事兒,你想咋整,不要人家姑娘啦?”
“我打算過陣子回海城去,把她也給帶回去,在那里她倒是不用怕了,有老路子。”趙樹海沒敢在自家老漢面前說這姑娘以前是干啥的,只敢這么說一句。
“你自個兒打算去吧,把人家安頓好來,我跟你媽都老了,你們的事情我們也操心不了多少了。”趙老漢抽著旱煙,瞇著眼說道。
淚眼渾濁。
趙樹海看著眼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父親,頓時心里很難受,“爹,讓你和娘操心了,對不起。”
“孩子生來不是就是來討債的嘛,我跟你媽也沒什么能力,只能把你們養活大,其他的路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去走啊。”趙老漢低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
相比于趙家氣氛的凝重。
安家的氣氛明顯就輕松多了,上午抓的魚多,安好佳準備辦個全魚宴。
張秀秀也正好上門來了。
聽安好佳說了這想法,立馬回家拿東西喊人去了。
張秀秀一家子,拎著三四桶魚過來了。
安好佳眨巴眨巴眼睛,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
“大伯娘,你咋拎了這么多魚過來?”安好佳手里拿著鍋鏟,指著腳下的水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