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慢慢站起身,輕輕攥拳,感受著柔軟的身軀,再無那種背負大山的感覺,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光彩,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酒窩。
陽光是如此的明媚,空氣里散發著稻田的香氣,眼前世界不再是黑白,而是一片彩色。
最關鍵的是,丹田中的死亡魔法種子,已經由拇指大小化作了拳頭大小。
至于說圣杯,只是觀想出了一個朦朧的輪廓,多了幾分玄妙的氣機,整個圣杯似乎籠罩于云霧之中,懸浮在其定境內。
“肉身是活了過來,但還需要以死亡魔力洗練周身每一寸肌膚,徹底洗去那靈魂原本的印記,然后這具肉身就會成為一張白紙,任憑我書寫。到那時,這具肉身才是真正屬于我的肉身,所有前身留下的細胞、氣機,都會徹底蛻變了出去。用武道修行的話來說,就是:洗毛伐髓。改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猶若是新生。”朱拂曉緩緩推開窗子,一陣微風拂面,看著天地間的綠色,眼神里露出一抹陶醉。
世界如此美妙,唯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會知道活著是何等的美好。
“接下來,就是徹底洗練這具身軀,然后解決這具身軀內留下的隱患。這具身軀似乎招惹了了不得的大敵!”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他借助這具肉身活了,但這句肉身的敵人可不管這具肉身里面的靈魂是誰,若叫對方知道自己挺了過來,只怕麻煩依舊會如約而至。
“我現在已經是魔法學徒,倒有些自保能力。死亡魔法能運用的學徒級別術法神通依舊有很多。”朱拂曉心中念頭轉動,這些日子他也沒有閑著,掌握了許多學徒級別的術法。
“可惜,翟老爹總覺得做盜匪不怎么安生,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危險,所以將我留在了小村莊隱姓埋名,以另外一種形勢生活,絕不會允許我插手盜匪的事情。否則,我要是能進入瓦崗寨,憑借我的先知先覺,輔佐自家老爹,或許有些機遇。”朱拂曉心中念頭轉動,然后看向了依舊在床榻上睡懶覺的小丫頭,慢慢的推開門,來到院子里活動手腳。
朱拂曉兄妹搬來這村子不久,一直都是深居淺出隱姓埋名,與這村子中的鄰里之間并不熟悉。否則也不會朱拂曉躺在床上一個月,左右鄰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看望。
“我這身傷勢,也不知道是被理正找人做的,還是那柴家做的!或許都有可能!”朱拂曉背負雙手,在院子里散步。
死過之后才知道活著的美好!
所以,不管是誰,想要要他的命,他都會先送對方去見閻王。
“這個世界沒有閻王,或許以后我就是閻王!”朱拂曉笑了笑,曾經的翟讓那也是東都法曹,執掌所有的律法,見識不可謂不廣,稱得上是位高權重。雖然依舊是吏胥,不入官員品階,但權力可一點都不小。
身為東都的法曹,那就相當于后世的公安局局長,錯非被那李密給牽扯到,豈會落得如今地步?
“狼族!這個世界是有獸族的!不過是一些長著人類身軀,頂著妖獸特征的種族。獸族比人來強大,個個都是身強體壯,一個尋常獸族戰士,能力拼十個人類普通成年男子。不過人類依靠奇巧機關,將獸族趕出了中原大地,驅逐于塞外蠻夷之地。與我前世記憶中的隋唐很像,但卻又不一樣!”朱拂曉在庭院內走了一會,此時天邊太陽升起,暖洋洋的太陽照射在身上,雖然叫他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但是體內的死亡魔法卻覺得有些躁動。
那天地間的至陽生命力,叫死亡魔法有些不安。
冥冥中似乎有些敵意!
那是死亡與生命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