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流淌的魔力,然后在烈日下開始修行圣杯法。
白天死亡之力被壓抑,但圣杯法卻是無妨。
待到日上三竿,才見其收斂功法,轉身走入屋子,就見小妹和死豬一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朱拂曉搖了搖頭,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轉身回廚房準備早飯。
說來也是,翟讓身為瓦崗寨的盜匪頭目,竟然只往山下搬米,家中連個葷腥都沒有,簡直是沒有道理。
朱拂曉其實也不想想,盜匪的日子能好過?
大家都是活不下去才做盜匪,為的就是有一口飯吃。影視劇中那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都是騙人的。
有錢的盜匪早就下山洗白從良了,誰還在刀口討生活?
能有的吃就不錯,他還嫌棄粟米不好吃,殼硬難以下咽。
煮好米飯,然后用粘稠的米湯代替油水,將青菜煮了煮,再看看手中的鹽礦,朱拂曉沉吟了一會,還是放進去煮一煮。
沒有鹽巴的飯菜,實在是不好吃。他雖然知道鹽礦有毒,但那又怎么辦?
難道一點鹽也不吃?
做好飯菜端上去,小妹不知何時古靈精怪的已經爬起來,蹬開涼席直接竄了下來:“哥,不都是說我做飯,你怎么又起早做飯了?”
口中說著,卻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了哪里,搶過大碗吞咽了下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小妹,朱拂曉苦笑,他這一個月過得苦啊。虧的小妹智力始終停留在五歲,否則自己不吃飯的事情,如何也瞞不過去。
那‘已經提前吃了’的謊言,倒是叫小姑娘心中沒有起疑。
朱拂曉眉毛挑了挑,將碗中的粟米巴拉入口中,然后細細的嚼嚼。
很硬,有些拉嗓子,但卻有一股很純的味道。那是五谷紅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