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隋境內,舍棄五姓七宗外,可還有屬于姓朱的大家族?”柴關一雙眼睛看向侍衛。
“不曾聽聞!至少在滎陽這個地界,不曾聽聞有朱家的大戶。朝中諸公,也不層聽聞有姓朱的三公九卿。”皂隸略做沉思,然后道了句。
“既然是外來戶,那就好辦多了。竟然敢在城關縣蹦跶,攙和進柴、楊兩大家族的爭斗,簡直是可笑。正好將其拿了,然后向柴家本家邀功。茶馬古道可是一宗大生意,決不能錯過。”柴關冷冷一笑。
縣官終究是不如現管,理正死前為了獨攬大功,將朱拂曉身世瞞得死死的。更是暗中發動自家影響,不斷替朱拂曉遮掩。那柴關身為一縣捕頭,竟然當面不識,并非其無能,實在是那理正隱藏的太好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時代有沒有照片技術,辨識人臉可全都靠自家本事。
而且,你見過那家欽犯不是老老實實的躲藏在深山老林?那翟讓入了瓦崗山,已經是天下皆知,誰能想到其子嗣竟然沒有跟著入山,而是膽大包天的藏在了瓦崗山下的一個村莊內?
這一切的一切,本來就是不可思議之事。而唯一為朱拂曉親自操辦了所有落戶手續,大概推算出朱拂曉身份地位的理正,也已經被朱拂曉給料理了。
“牢獄中可有瓦崗山的盜匪?”柴關聽著耳邊哀嚎聲音,眼神里露出一抹陰冷之色。
“現在瓦崗山上盜匪橫行,大大小小盜匪不下于八十多股,那大小盜匪各自立下山頭,群盜相互守望,單憑咱們衙門的力量,根本就不敢去剿匪,更何談去抓捕盜匪?現在瓦崗山已經徹底被賊人給控制住,城中總兵也是經常吃瓦崗山的刮落,被瓦崗山給打的沒脾氣……”捕快苦笑,雖然話語沒有說全,但是卻已經表示的一清二楚。
正規軍都不是瓦崗山的對手,就咱們這些只能欺壓小賊的皂隸,面對盜匪誰敢沖上去?
一旦盜匪來了,那肯定是跑得比誰都快。
“若能將那朱拂曉扣上瓦崗的帽子,然后……順勢以盜匪之名牽連到楊家……”柴關自語。
“大人糊涂,不論楊家還是李家,可都不是咱們能設計的。就算真被咱們設計成了,到時候大伙怕也不得好死,咱們都要死于非命。那楊素就算是陛下也要讓其三分,楊家樹大根深,楊素還沒有倒臺呢。”皂隸連忙道了句。
聽聞此言,柴關也是心頭一驚,眼神里露出一抹清明:“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
這等權貴傾軋,豈是簡簡單單誣陷就能辦到的?
“弄不死楊家,那就先弄死那朱拂曉,然后以盜匪之名,逼迫城關縣楊家交出茶馬古道。我拿著這條茶馬古道,去向大公子邀功。此,足以做我的晉升之資。”柴關停息腳步,將那案卷隨手扔給了皂隸。
“大人,咱們牢內可是沒有盜匪啊?尤其瓦崗山的盜匪,更是沒有啊,咱們去哪里找盜匪牽連朱拂曉?”皂隸連忙將案卷接住。
“沒有?那就造出來一個。咱們說有,那不就是有了嗎?”柴關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隨便去城中抓幾個乞丐,然后關入大牢內,只要走上一遭,諒其也扛不住,不得不改口。縣太爺是咱們的人,到時候想要怎么做案宗,還不都是咱們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