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爺,我家大人有請。”師爺看到朱拂曉,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他之前站在門外,可是聽見三娘子的那番話了,知曉眼前這窮酸走了狗屎運,日后免不了飛黃騰踏。
只要靠上李家,就算一頭豬也能熬出頭。
“走吧!”朱拂曉看了眼依舊陷入迷糊狀態,不曾清醒過來的三人,隨著師爺走出了牢獄。
待過了十幾個呼吸,三人清醒過來,看著空蕩蕩的牢獄,王三驚呼:“大哥,那小子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在咱們眼皮底下越獄跑了。”
“越獄跑了?”柴關驚得回過神來,掃過空蕩蕩的繩索,然后準過身去,看著站崗的皂隸:“可曾看到那朱拂曉?”
他倒是沒有那么驚慌,雖然這里僅僅只是縣城的牢獄,但卻也是嚴加把守,朱拂曉不跑則罷,跑掉反倒是遂了他的心意。
到時候一個畏罪潛逃的帽子扣上,在偽造幾份文書,事情就辦妥了。只要有上面的支持,不管證據的真偽,只要有證據就能辦事。
事情辦了,日后即便楊家主家追究下來,茶馬古道也已經塵埃落定,還有什么用?
“大人,那朱拂曉被師爺帶走了。”皂隸面色詫異的看著柴關。之前可是師爺當著柴關的面將人帶走的,他莫非是眼瞎不成?還是說,這廝又想要找個由頭敲詐自己?
“什么時候的事情?剛剛我不正是在審問朱拂曉嗎?師爺什么時候帶走的?”柴關有些懵逼,他覺得自己似乎缺失了一個時光的片段。
皂隸心中有怨氣,也不詳細解釋,只是道了句:“就是剛剛在大人面前帶走的,大人親眼所見,莫要尋我開心。”
說完話轉身離去!
大家能進入公門吃一口皇家的飯,那個沒有幾分背景?
這柴關如此欺人太甚,睜眼說瞎話,想要為難他,他當然不肯。能進入這牢獄的,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況且,他是那李班頭的人,與這柴關天生就不是一個尿壺的人。
“六子,去搞清楚發生了什么!”柴關面色陰沉下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六子聞訊而去,不多時回返,然后面色凝重道:“大哥,陳武說的沒錯,確實是師爺親自當著咱們的面,將那朱拂曉給請走了。”
“嗯?不可能!青天白日,莫非你我瞎了不成?你我一直在牢獄,怎么會看不到師爺將朱拂曉請走?”柴關一口否決。
“大人,咱們該不會是撞上鬼了吧。”王三壓低聲音道了句。
此言一出,配合著牢獄的陰森,三人瞬間全身汗毛豎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休要胡說!”柴關迅速向陽光下走去:“先去查清楚,為何師爺會將朱拂曉給請出去。”
他心中也是發麻,鬼神之說在腦海中驟然升起。甚至于來到牢獄后的記憶,也在不斷模糊,任憑其如何思忖,也是朦朦朧朧想不起來。
且說朱拂曉隨著師爺來到大堂,見到三娘子后抱拳一禮:“見過三娘子,多謝三娘子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