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已聞言看向了那道人,然后伸出手臂:“也罷,那就先看病吧。”
只見那中年道人告了聲罪,一只手掌搭在了薛已的脈搏上,迎著薛已與李秀寧緊張的目光,半響后慢慢收回手掌,對著李秀寧使了個眼色,然后走出大營。
看著李秀寧與道人遠去的背影,白五與薛已俱都是變色一邊。
“我跟過去看看,二位稍安勿躁”朱拂曉道了句,起身跟了出去。
必然是有大麻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麻煩,否則道人直接當面點破即可,又何必走出大營私下里商談。
走出大帳五十步
“王道長,不知薛將軍的傷勢怎么樣?”李秀寧對著中年道士抱拳一禮。
“大小姐,請恕在下多言,此人已經病入膏肓,就算藥王前輩親自到來,也無能為力。此人已經沒有讓李家大動干戈的價值了,還請小姐三思。”青年道士低聲道。
李秀寧聞言一愣:“紫陽道人與藥王一道出手,也救不活嗎?”
“油盡燈枯。”道士略作沉吟,搖了搖頭:“此人修煉了一種頗為霸道的調動氣血功法,再加上連年征戰不知調養,耗盡了體內的生機、底蘊。”
三娘子聞言沉默。
“對了,這是二公子托我帶給小姐的書信。”道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袖子里抽出一份書信,遞給了李三娘子。
李三娘子聞言沉默,接過書信后點點頭:“道長前去安歇吧。”
道人走了,朱拂曉在大帳內聽到動靜,走出大帳看向不遠處低頭看書信的三娘子:“怎么樣?”
三娘子抬起頭,將書信遞給了朱拂曉:“你自己看吧。”
朱拂曉接過書信,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后才手掌不由得一個哆嗦,目光里滿是難以置信:“薛已的妻子早就在楊家不堪折磨自盡而亡,其唯一的女兒也被楊家訓練成殺手。那個殺手喚作:翠珠。”
朱拂曉心頭振動,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死在自己懷中的女殺手本名就叫:綠珠。別名:翠珠。
“綠珠竟然是薛已的女兒。”朱拂曉心頭振動,剎那間腦海中無數念頭升騰而起。
“現在李家打算怎么做?”朱拂曉不動聲色的將書信收起,一雙眼睛看向三娘子。
“他已經是一個沒有價值的廢人了,李家不會為了一個廢人而得罪尚書公,更不會為了一個廢人而耗費諾大的人脈資源。薛已現在全憑體內一口氣吊著,憑著他的武道修為,硬生生的吊住了一口氣。”三娘子低垂眼簾,有些不敢看朱拂曉。
“價值嗎?”朱拂曉撫摸著手中書信,回憶起了那總是充滿淡淡憂郁的眼眸,目光微微閃爍。
“你莫要想了,沒有人會救他。敢與尚書府做對的,只有那么幾家。況且,現在薛已不值那個價。”三娘子拍了拍朱拂曉肩膀,然后轉身走入大帳。
朱拂曉看著手中書信,目光里滿是堅毅:“當初綠珠死在我懷中,我無能為力,現在薛已我還有機會!”
說完話朱拂曉腳步邁出,向著薛已的大帳內走去。
薛已大帳內
白五與薛已靜靜的坐在床榻上
“三娘子走了。”聽著大營外的動靜,感受著大營外遠去的腳步聲,薛已忽然開口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