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所有的燈都熄滅,唯有打更人不斷在黑夜中巡邏。
只見刀光劃過風沙,看守的護衛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氣機斷絕,血染門簾。
庭院中的獵犬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惜不等其開口,一根箭矢自風沙中來,洞穿了其咽喉。
一場殺戮,就此開始。
一個不留!
所有侍衛,一個不留。
足足三個時辰,所有柴家內的生命盡數斬盡殺絕,薛已持著鋼刀,來到了柴澈的門外。
屋門內,酣睡之聲傳來,還有女子的夢囈。
薛已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用鋼刀撬開門插,只聽得‘啪嗒’聲響,門插被斬斷。
“誰?”柴關終究是修煉過武道,身為武者的警覺性還是有的。門插斷裂之聲,將其自沉睡中驚醒,下意識攥住了床頭的長刀。
沒有回應柴澈的話,薛已推開門,一陣寒風裹挾著風沙,吹動屋內帷幔。床榻中的女子察覺到了不對勁,正要開口呼喊,卻被柴澈壓住了嘴巴。
腳步聲響,薛已慢慢的走入屋子內,然后拿出火石,不緊不慢的點燃了一盞燈火。
“你是誰?”柴澈攥著鋼刀,慢慢挑開帷幕,看向了燈火下那道高大的背影。
“一個介名之輩。”薛已轉過身來看向柴老太爺,整張面孔都被遮掩在胡裘帽子內,唯有寒氣順著縫隙呼出,胡裘沾染了一層寒冰。
“閣下能悄無聲息間進入我的屋子,當真是好本事,不知閣下是哪路江湖好漢?若求財,我府中值錢之物,盡管取了。若索命,還需告知我因由,好叫我做個明白鬼。”柴澈站定,長刀用一個奇異的姿勢倒持在背后,看起來十分怪異。
“將你家中值錢之物,盡數取來。”薛已道了句。
“前些日子柴家遭受大火,底子被燒了干凈,閣下想要求財,怕是找錯了人。”只見柴澈苦笑:“我床下有白銀三千兩,乃是我柴家最后基業,閣下不妨取了去。”
“只有三千兩?”薛已一雙眼睛看著柴澈:“你的命只值三千兩?”
“我的命萬兩黃金都不換,只是眼下只有三千兩。閣下若覺得不滿意,且容我個時日,我將家中產業變賣,為閣下湊齊。”柴澈道了句。
“蕓娘,將那白銀取出來。”柴關對著帷幕道了句。
接著,只見帷幕內走出一個只穿肚兜的女子,顫顫巍巍的下了床,在床下掏出一只木頭箱子,然后打開。
入目處,一片潔白。
“閣下若覺得不滿意,且容我一段時間。”柴澈額頭見汗。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絕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對方實在是太強了,那股氣機,前所未見,就算柴家本家的兩位高手,也遠遠不及。
“哦?”薛已一雙眼睛看著柴澈,然后搖了搖頭:“我沒那個時間。有人要你的命,我又豈敢拖延?”
說完話長刀晃動,就要出手。
“且慢!”柴澈連忙喊了句。
“你還有何話要說?”
ps:補大佬“來而不往非禮也”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