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探子順著李家班入京的路線調查發現,在滎陽城中,朱拂曉曾經與李家班有過接觸。然后李家班忽然離開滎陽城,在洛陽城外排練戲曲一個月,然后便一飛沖天,火的不可收拾,簡直一塌糊涂。”
管家看向宇文成都:“現在李家班日入斗金,又有太子看著,宮中皇后娘娘照應,確實不好動手。但是朱拂曉這里卻不然,只要公子開口買劇本,料想那朱拂曉也絕不敢拒絕公子的意志。”
“如果要是有了新劇本,就可以將李家班的熱度搶過來,咱們自己的酒樓也可以火爆起來。”管家雙目放光:
“滕王樓現在每天萬兩銀子的流水,一年下來就接近四百萬兩,都快要比得上大隋國庫的四分之一了。”
老管家的話叫宇文成都心神搖曳,四百萬兩是什么概念?
可以養十萬大軍了!
而且還是一日一操的精兵。
“朱拂曉的來歷可曾查清?”宇文成都又謹慎的問了句。
“從他進入白鷺書院的那一刻,所有底子都被人翻得底朝天。不過是窮苦人家出身,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然后得了機緣拜入青牛觀,僅此而已。”老管家遞上早就準備好的文書。
宇文成都接過文書,認真的打量了一會,方才笑著道:“不過是青牛觀背景罷了。虧我還以為能攪得白鷺書院雞飛狗跳的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大來歷。”
說到這里,宇文成都瞇起眼睛:“給朱拂曉發帖子,就說我今日要請他赴宴。”
老管家領命而去。
弈萃閣
朱拂曉瞇起眼睛,靜靜的看著身前篝火,緊了緊身上的胡裘,斜倚在案幾上,腦海中推演著魔法陣的諸般妙處。
“宗師并非不可斬殺,只要我布下魔陣,縱使是宗師也能殺給你看。”朱拂曉吧嗒著嘴: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宗師,與我記憶中魔法世界的宗師不太一樣。”
“魔法世界的宗師只修煉斗氣,這個世界的宗師,精神磁場、境界同樣很高,甚至于可以干涉物質。誕生出那種秋風未動蟬先覺的警惕。”朱拂曉伸出手在火盆中添加了木柴:
“有點邪門。”朱拂曉縮在胡裘里,現在是冰天雪地,魔法石雖然有魔法元素,但依舊是肉體凡胎,依舊同樣怕冷。
一陣腳步聲響,踩得門外積雪‘咯吱’作響,接著只見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老朽冒昧打擾,朱公子可曾睡了?”
“睡了,有事情明天再來。”朱拂曉看著門外生命磁場,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門外話語一滯,然后淡定自若的道:“在下乃宇文家的管事,奉我家大公子宇文成都之命,今晚邀請公子前去赴宴。”
“宇文成都?他不是鼻孔朝天,瞧不起我這種寒門弟子嗎?”朱拂曉詫異的抬起頭。
當初和李建成等人去滕王閣,宇文成都等權貴子弟鼻孔都要朝天了。
聽聞這話,朱拂曉瞇起眼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與宇文公子并不熟悉,管家請回吧。”朱拂曉笑瞇瞇的道:“高門大戶,不敢高攀。”
管家站在門外,一張面孔鐵青,啞口無言竟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多少年了?
自從宇文閥成為四大門閥以來,多少年沒有人敢以這種口氣拒絕宇文閥的邀請了?
是以一時腦袋轉不不過彎來,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