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方才回過神來,聲音冰冷的道:“朱公子,在這大隋,除了五姓三宗,還沒有人敢拒絕我宇文閥的邀請。”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有了?”朱拂曉打著哈欠:“莫要啰嗦,我要睡覺了,休要惹人安寧。”
“呵呵,朱公子果然是硬骨頭,傲骨天成。只希望公子這塊傲骨,能夠一直支撐下去,千萬莫要被壓垮了。”說完話管家轉身離去。
看著門外磁場遠去,朱拂曉搖了搖頭:“不知所謂。”
他連楊玄感都不怕,會懼怕宇文成都?
天下之大,只要有錢,就都可去得。
尤其是自從歷經亡靈天災后,朱拂曉的心態無限拔高,拔高到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程度。
“既然已經得罪了楊家,還差一個宇文家嗎?”朱拂曉搖了搖頭。
宇文成都的小筑內
此時火盆內焰光騰騰,整個屋子亮若白晝。
燒的是上好松木,沒有絲毫煙熏之氣。
在一邊是擺放好的案幾,案幾上四個小菜,還有一壺酒。
此時宇文成都靜靜的坐在酒菜前,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心中思忖著稍后朱拂曉若是來了,自己究竟該以何種態度對他。
“我是該直接叫他寫劇本,還是懷柔態度,哄著他寫出劇本?”宇文成都瞇起眼睛:“太難了。”
“那小子今日連楊玄感都敢直接懟,絲毫不給楊玄感面子,我要是強硬叫他寫出劇本,只怕這小子未必會給我面子。”宇文成都是聰明人,這些世家子弟就沒有一個蠢笨的。
“而且看朱拂曉和楊玄感之間的態度,很顯然雙方有貓膩啊,態度不是一般的惡劣。得罪楊玄感,還能活得好好的窮書生,怎么看也不像是簡單之輩。”宇文成都心中有了斷決:
“罷了,稍后這廝來了之后,我先好言相勸,許諾他無數空頭條件,先將劇本誆騙入手再說。”
至于說朱拂曉會拒絕赴約這種事?
宇文成都連想都沒想。
他怕是做夢都想不到。
區區一個寒門士子,自己邀請他赴宴,他敢不來?
難不成是開玩笑?
但偏偏這種玩笑般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此時腳步聲響,老管家推門走入,看著斜依在桌子前的宇文成都,面色難看的上前,低下頭道:“公子!”
“朱拂曉呢?”宇文成都轉身,看著管家身后空蕩蕩的大門,不由得一陣愕然。
“公子,那朱拂曉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拒絕了公子的宴請,簡直是給臉不要臉。咱們好言下帖邀請,這廝竟然敢駁了咱們的面皮,此事傳出去只怕會淪為洛陽權貴的笑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宇文世家已經日落西山,就連一個卑賤的平民都敢不給我宇文家面子。”
老管家一口鋼牙似乎要咬碎,此時目光中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