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你放肆!柴膺乃是我兄弟,豈容你如此折辱?”宇文成都一步邁出,卷起地上積雪,擋在了朱拂曉身前:
“道歉!為柴膺兄弟道歉!”
柴膺被人欺辱,宇文成都必須要為他出頭,‘走狗’這個詞若是一旦被落實,到時候自家身邊的擁簇、追隨者豈不是寒心?
柴膺雖然只是柴家一個次子,但朱拂曉罵的不單單是一個柴膺,而是他宇文成都身邊的所有擁簇。
“說了句實話而已,宇文公子何必動這般大火氣。”朱拂曉輕輕一笑,再次邁出腳步,體內魔力運轉,腳下寒氣擴散,宇文成都只覺得腳下寒氣四溢,一股極寒之力侵襲而來,似乎要將其周身所有氣血凍結。
只是這股念頭才剛剛出現,還不待其反應過來,一股極寒之力自其體內逸散而出,接著其周身毛孔散發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寒霜籠罩了宇文成都的眼角眉梢。
然后朱拂曉輕飄飄的從宇文成都身邊擦肩而過,只見宇文成都手指動了動,口中牙齒不斷打著寒顫。
“宇文公子!”
眾人察覺到了宇文成都的不對勁,紛紛湊上前來將宇文成都擁簇住,然后撫摸著宇文成都猶若寒冰般的肌膚,俱都是面露悚然之色,場中亂成一團。
“只要有足夠的距離,宗師之下俱為螻蟻,沒有斗氣,根本就沒有與魔法師交手的資格。”朱拂曉搖了搖頭,眼神里露出一抹嘲弄。
當然,要是宇文成都用弓箭射他,他還是要吃癟的。
不過寒氣凍不死宇文成都,只是倉促間叫其失去戰斗力罷了。
宇文成都沒有防備,自然毫無反抗之力。宇文成都已經見神之上,少說也是至剛之境,雖然現在朱拂曉已經修成了大魔法師,但想要一下子將宇文成都凍死,還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
以宇文成都的實力,只要搬運氣血,要不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可恢復如初,將體內的寒氣逸散出去。
若是有朝一日朱拂曉念動間可以將人化作冰坨,那個時候才可以縱橫天下橫行無忌。
武者見神之后,體內氣血逐漸純陽,猶若是一個大火爐般,具有諸般種種不可思議的地方,已經開始向著非人進化。
當然,要是宇文成都靠近朱拂曉,忽然暴起,死的就是他朱拂曉。
施展魔法的速度終究是比不上武者出手的速度。
宇文成都吃虧在不曾想到朱拂曉竟然忽然動手。他要是有準備,及時與朱拂曉拉開距離,也不會落得這般被動。
宇文成都運轉氣血,周身霧氣蒸騰,猶若是一個大蒸籠般,浩蕩的氣血逸散而出,向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去。
過了一會,才見宇文成都鬢角水珠滴落,猶若是雨淋般打濕了衣衫,睜開眼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好詭異的手段,似乎是覺醒了天人血脈,怪不得敢和楊玄感較勁。”
“公子,朱拂曉此人無法無天,簡直是傲氣沖天,竟然敢這般折辱公子……”柴膺恨得咬牙切齒。
“不必多說,此事沒完,本官絕不會放過他的。”宇文成都冷冷的道:
“不過是開始覺醒天人血脈罷了,又能如何?想要克制他,辦法多了。”宇文成都打斷了柴膺的話,然后率先向學堂方向走去:
“走吧,先進入學堂,日后再和他計較。”
朱拂曉進入學堂,此時眾位士子已經坐滿,整個學堂內一片死寂,充斥著一種難以壓抑的氣氛。
但不論權貴子弟也好,還是那些富賈人家子弟也罷,都乖乖的坐在那里,沒有人去找朱拂曉麻煩。
白鷺書院內有大宗師坐鎮,找朱拂曉麻煩,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給了學院插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