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現場觀看的朱拂曉不由得心頭一動:“果然,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只要那燭火點著,就相當于我的眼睛。竟然出手陷害我?不知是那個做的。是宇文成都?還是楊玄感?”
不管宇文成都也好,還是楊玄感也罷,與他都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呵呵,想要陷害我?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朱拂曉冷冷一笑,只見書房內的燭火悠悠,散發出一道光芒,然后地上泥土猶若是流水般散開,一只白骨爪子伸出,將那包裹琢走。
朱拂曉站在屋子內,只見那魔法印記接近,然后混入人群,來到了宇文成都身邊,附在宇文成都的耳邊一陣低語。
“原來是宇文成都干的?”朱拂曉看著宇文成都滿意的表情,此時宇文成都下意識向朱拂曉看來,然后四目相對,宇文成都笑容收斂,看不出半分表情,只是冷冷一哼,轉移了目光。
“權貴子弟,都不是好東西。”朱拂曉心中冷笑一聲。
“昨夜那柴膺就不正常,可惜老夫未曾放在心中,方才釀成如此大禍。”院長面色難看,露出一抹殺機。
對方是在打他的臉,打的噼里啪啦響,不是一般的疼啊。
“應天府衙門的人來了。”一聲呼喝,接著只見大隊差役自山下而來,封鎖了了現場,將場中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應天府陰種,見過山長。”來人身穿黑衣,腰跨武士刀,整個人頭上發絲盤得一絲不茍,看起來便透漏著干練模樣。
陰種很年輕,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卻位高權重,已經位列大隋六品高官序列。
陰種,乃是張掖陰家之人,陰世師的孫子。
“見過陰大人。”山長對著陰種回了一禮:“白鷺書院出現命案,還望應天府衙門秉公辦理。”
陰種掃過場中眾人,然后面帶苦笑:“白鷺書院不知牽扯著多少只眼睛,在下自然秉公辦理。上次白鷺書院三大學子之死不了了之,這次下屬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白鷺書院任你調查,但是你需給我、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案。”說完話山長不再多說,而是看向白鷺書院的眾位學子:“我知道,兇手定然是你們中的一個。”
說到這里,山長將目光看向了宇文成都與楊玄感等勛貴子弟,面對著宗師灼灼的目光,眾人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垂下腦袋:
“你等休要心懷僥幸,尓敢屢次踐踏我白鷺書院的律法,這次定要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就算天子出面,我也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此時院長心中也暗自奇怪:柴膺是權貴中人,現在權貴對自己人都這么狠了嗎?
不知道這次是沖著誰來的。
莫不是沖著朱拂曉那白鷺書院種子來的?
院長心中萬千念頭轉動,然后退開一步,任憑陰種施展手段。
此時陰種來到屋子內,掃過墻上噴濺的血液,還有匍匐在尸體上痛哭的青年男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威嚴:“你是何人?與死者有何干系?”
“見過大人,在下柴紹,死者乃是在下的親弟弟。”柴紹紅著眼睛站起身,對著陰種一禮:“還請大人施展手段,務必要將這無法無天的兇手繩之以法,以祭我弟弟的在天之靈。”
“原來是苦主?”陰種上下打量著柴紹一遍,方才道:“昨夜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