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見了床榻下的贓物,整個人頓時慌了神:“不可能!絕不可能!小人親手放進去的。”
宇文成都放下床榻帷幕,一雙眼睛看著驚慌失措的劉全,若有所思道:“起來吧。看了咱們是遇見高手了。”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說。”宇文成都道了句,然后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宇文將軍,如何了?可曾找到贓物?”陰種打量著宇文成都,目光里滿是譏諷。
“是在下冒昧了,還請大人見諒。”宇文成都對著陰世師抱拳一禮,臉上滿是笑容:“柴慎兄弟與我莫逆之交,在下心急了些,還請大人勿怪。”
陰世師只是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哪里,宇文將軍心中的急切在下心中清楚,那種恨不得抓住兇手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這位大人,在下的屋子搜完了,還請大人去搜查宇文成都與楊玄感的屋子。”眼見著二人聊天打屁,朱拂曉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催促了一句。
“放肆!宇文兄與楊兄是何等身份,豈會做殺人兇手?你這賤民,安敢放肆?”獨孤雀忍不住呵斥一聲。
朱拂曉屢次挑釁權貴子弟,他心中早就不滿。
權貴是一體的,朱拂曉在挑釁楊玄感,就是挑釁他獨孤雀。
朱拂曉也不理會獨孤雀,只是看向陰種與院長:“還請院長大人與這位大人做主。”
院長一直都在作壁上觀,此時聽聞朱拂曉開口,眼睛微微瞇起,不待陰種開口,直接道:“既然查了,為了確保公平,那便都搜查一遍吧。不單單是宇文成都與楊玄感,我書院所有士子的屋舍,都要檢查一遍。”
山長看向陰種:“這位大人,應天府衙門的差役應該不怕麻煩吧?”
“不怕!自然是不怕的。這是在下的本職。”陰種聞言對著院長抱拳一禮,然后對著應天府的各位差役道:“來人,將整個書院的所有屋子,都給我搜查一遍。”
眾位差役聞言轟散而去。
“至于楊公子與宇文公子的屋子,來幾個人,隨我一道去看看。”陰種笑瞇瞇的道。
搜查屋子,那就是打臉,表示不相信。
宇文成都是何等身份?
搜查他的屋子,就是打他的臉。
之前宇文成都不給他面子,眼下借助山長的威嚴,直接將對方的臉打回去,陰種是絕不會介意這般做的。
順水推舟打人臉,還不得罪人,簡直是夏日里的一口涼水,舒爽到了骨子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宇文成都的屋舍而去,只見宇文成都面色陰沉,并不說話。
宇文成都的院子距離朱拂曉并不遠,只是山間古樹茂林隔開,看不到對方屋子的痕跡,所以會以為很遠。
整個書院的所有單間書舍都修建在這一片區域,又怎么會有多遠?
宇文成都的院子與朱拂曉院子格局相差不大,只是沒有山間清泉,似乎是少了一點的靈性,少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眾人來到了宇文成都的院子里,差役看向陰種,眼神里露出一抹遲疑。
“看我作甚,干活呀。”陰種沒好氣的訓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