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官差提著火把,踉踉蹌蹌的奔來,頭上發髻散亂,腳上鞋子也少了一只。
“何事如此驚慌?”陰種轉身看去。
差役喘著粗氣,聲音里滿是駭然:“那八個人都死了!全都死了!王縣丞整個人都嚇傻了,請您過去呢。”
“什么?”陰種手中酒壇落地,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在說什么?”
他有些聽不懂!
明明對方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但連在一起之后,卻是頭腦發暈。
“都死了!那八個人都死了!咱們兄弟都嚇傻了,王縣丞都嚇尿了,全都等著您去安置呢。”差役大口喘著粗氣。
陰種一個機靈,猛然轉身看向低頭看書的朱拂曉,心中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莫不是他做的?
“不對,他一直被關在牢獄內,哪里有時間、機會出去?”陰種瞬間就否決了自己的念頭。
“是你做的?”陰種一雙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朱拂曉,依舊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報應罷了。我一直都在這里,哪里有機會出手?況且我一個肉體凡胎,你覺得我有越獄的本事?”朱拂曉問了句。
“可你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狂喜的樣子。”陰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
“那我該有什么表情?”朱拂曉頭也不抬的道了句:“哭?還是笑?還是狂喜?手舞足蹈?”
陰種被朱拂曉懟的說不出話,但他知道,這一切絕對和眼前的青年有關。
眼前的青年太過于篤定,就似乎已經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信心在握!
“或許是老君觀與青牛觀出手了。”陰種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老君觀與青牛觀的宗師皆不在上京城啊。”
“恭喜。不管如何,你贏了。”陰種看著朱拂曉:“要不了三五日,你就可以出獄了。”
說完話陰種提起燈籠快步離去,快步向第二層天牢而去。
第二層天牢內
此時眾位官差圍繞著那八具尸體,王縣丞整個人已經嚇傻了,呆呆的看著那八具尸體,口中不斷嘀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知道,這件事現在為止,是辦砸了。
“仵作呢?可曾驗尸?”陰種提著燈籠,在遠處道了句。
“快!快去請仵作!快去請仵作!”王縣丞如夢初醒,連忙對著差役喊了句。
有捕快快步走出天牢,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黑夜中。
陰種掃過八具尸體,然后看向王縣丞:“王兄,此事如何處理?”
“麻煩大了。”王縣丞苦笑:“不管如何,在應天府衙門中死了人,你我都難逃其咎。”
“這算什么事!我可是無辜的。”陰種眼神里滿是無奈,但心里卻暗自松了一口氣。
“必然是道門中的那些老牛鼻子出手了。”王縣丞冷著臉,聲音里滿是凝重:“唯有道門高手,才能將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置于死地。”
“這里是天牢。道門高手進不來。”陰種搖了搖頭。
道門高手又不能隱身,進的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