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指使?”楊廣追問了句。
“死無對證。”陰種苦笑。
楊廣略作沉吟,然后才道:“便赦免了朱拂曉,將其放還回去,不可在羈押。”
“臣遵旨。”陰種道了句。
一邊楊玄感面色變了變,心中一道念頭閃爍:“聽陰種話語中的意思,莫非朱拂曉沒有死?這怎么可能?”
王縣丞死了,朱拂曉卻沒有死,此事絕不正常。
是以楊玄感轉過目光,一雙眼睛看向了王御史。
王御史苦笑,低下了頭,此時卻不敢出面找麻煩。所有事情到此為止,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將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惹火燒身。
為了一個朱拂曉將自己給搭上,殊為不智。
群臣散去
楊玄感看著走出大殿的陰種,連忙追了上去:“陰大人,還請留步。”
“原來是大公子,不知有何見教?”陰種腳步頓住。
楊玄感壓低聲音,來到了陰種身邊:“朱拂曉怎么樣了?”
“自然是在天牢內吃得好睡得好。”陰種道了句。
“沒死?”王御史也湊了上來。
陰種看向王御史,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不由得暗自咋舌:這老家伙好狠毒的手段,那可是他的親侄子,居然就這般推了出來。
“怎么會沒死?”楊玄感看向王御史。
王御史搖頭:“他該死的!他早就該死的!決不可能還活著。”
鐵藝是楊玄感的人,對方清楚的告訴自己,朱拂曉已經死了啊?
“楊大人,王大人,下官還要去辦差,咱們有時間在敘話。”陰種趁機告辭。
“陰大人留步,老夫與你一道順路,去看看那混賬小子。”陰種才走兩步,袁守誠自后面追了上來。
二人一路來到應天府衙門,袁守誠站在衙門外:“有勞陰大人將那小子放出來,老夫就不進去了。”
“應天府衙門太過于晦氣,大人不愿進入其中,倒也正常。大人稍候,在下去去就回。”陰種道了句,然后快步向衙門內走去。
應天府大牢內
朱拂曉閉著眼睛,肌膚下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電光流轉,白骨身上一道道雷電之力迸射,不斷與魔法之力碰撞。
“白骨身雖然是禁咒,但天地雷霆卻是法則。這些法則之力猶若跗骨之蛆,極大限制了我的白骨身修行。”朱拂曉嘆了一口,只覺得舌尖酥麻,一道雷光在口腔中碰撞。
雷電是陽剛、生機,與充滿了死亡、陰氣的白骨身天生相克。
“朱公子,你贏了。”一道聲音響起,陰種手提燈籠,來到了朱拂曉牢門外,手中拿著鑰匙,將鎖鏈打開。
“我本來就沒有罪!這些人想要污蔑好人,想要將我這個好人置于死地,實在是太過分了。俗語云:邪不勝正。這些人害我不得,乃是冥冥中的浩然正氣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