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話語正義凜然,聲音里充斥著激昂的語調。
陰種無語,岔開鎖鏈打開牢門:“朱公子,請吧。”
朱拂曉點點頭,將油燈端著,然后與書籍一道塞入袖子里,大步走出牢房內。
雖然有魔法相助,但牢房終日陰暗不見陽光,朱拂曉并不愿意在這里多呆。
“朱公子,我其實有一個疑惑,昨晚王縣丞為何會被自己的心腹灌入毒藥而死?”陰種走在朱拂曉身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還有,你道門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無視天牢內重重守衛,悄無聲息間將那八個人給毒死。”
“陰大人說的話,在下聽不懂。”朱拂曉頭也不回的道了句。
見朱拂曉裝傻充愣,陰種不再追問,知曉即便問了,也探查不出什么信息。
只是心中對于道門的警惕,越加忌憚,道門手段實在深不可測。
出了應天府衙門,朱拂曉果然看到了立在門外的老道士袁守誠,看著那張充滿了疲憊、風塵的面孔,忍不住道了句:“師傅!”
即便對方不說,他也知道,即便是一位宗師想要跨過千里山河,那也是何等艱難。
但偏偏對方卻一日之間就到了洛陽。
“出來就好。為師本來正在華山與孫思邈論道,可誰知聽聞你惹下亂子的消息,所以連夜趕來。今日你可要拿出美酒,為為師解乏,也不枉為師千里迢迢來此。”
“多謝師父!”朱拂曉看著袁守城,躬身一禮,直接作揖到極點。
“你我是師徒,命運、氣數已經相連,為你奔波乃是為師的本分。”袁守城道了句,然后拉扯著朱拂曉道:“應天府衙門前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尋個好地方。”
師徒二人來到荒山,朱拂曉打了一只兔子,一只野雞,然后自次元空間內取出酒水:
“師傅其實不必來的。”
“我既然聽聞你出事,又豈能不來?”袁守誠接過酒水,靜靜的喝了一口,眼神里露出一抹陶醉。
“師傅好不容易躲入深山老林,這一下山只怕要沾染紅塵因果了。”朱拂曉嘆息一聲。
“左右不過是屠龍罷了,即是劫數,也是造化。”袁守誠不以為然:“聽人說,吞噬龍珠后,可以千年不死,激活血脈之力,激發出遠祖的力量。可那蛟龍掌握天地之力,又豈是凡夫俗子能對付的?我本來是想要遁入深山老林,可誰知命運巧合,老天通過你將我又一次牽扯入了棋局。”
“這一次雖是劫難,但也是造化。我本來想要退卻旁觀,可老天偏偏將我推出來,可見時也命也。”袁守誠頗為灑脫。
“再有兩年,洛書河圖大陣就要建立完成,到那時便可屠龍。”朱拂曉看向袁守誠:“宗師當真能屠殺蛟龍?”
朱拂曉是不看好眾人。
那蛟龍至少也是四級魔導士的境界,乃至于接近五級大魔導士。
不說是毀天滅地,但開山填海卻也可以做到。
他體內的雷電之力尚未清除干凈,死亡君主乃是七級大魔導師的修為,這方世界根本就無法容納。
到時候怎么辦?
“小子,你小瞧了河洛大陣的力量。那蛟龍所依仗的無非是風雨之力,可是洛書河圖卻能廢除了其本事。”袁守誠目光灼灼:“豈不聞:龍游淺灘遭蝦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