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朱拂曉目光看向李建成,此時李建成躲在人群中,目光與朱拂曉對視一眼,然后低下頭不肯說話。
朱拂曉轉身一甩衣袖,然后向翰林院走去。
“裝腔作勢!”見楊玄感面色不好看,宇文成都掃過朱拂曉的背影道了句:“內心里說不定已經慌成狗。”
“耽擱了五個月的時間,此次科考他注定名落孫山,咱們等著看好戲吧。他就算入了貴人法眼,那又能如何?不能金榜題名,天子就算在賞識他,也沒有提拔他的理由,不還是田舍翁一個。”房玄齡走出來搖了搖頭:
“咱們莫要多生事端,靜待科考開始吧。”
此時此刻,眾人心情各異,沒有在朱拂曉臉上看到眾人預料中的那種驚慌失措、怒火滔天的表情,眾人只覺得一股勁使錯了方向,一拳落空后的難受感,令人恨不能瘋掉。
“楊玄感已經得了龍珠,為何還要來參加科考?”朱拂曉一個人站在翰林院的大門前,露出思索之色:“是了,他還有個兄弟楊玄獎,需要龍血洗髓伐毛。”
“不單單楊玄感,宇文成都的體內也有龍珠力場,不過被一股奇妙的氣機遮掩得極深。錯非我有法眼,怕也難以察覺到這股氣機。這股力量灼灼,猶若是大日、巖漿,但卻又有一股來自于死亡黑暗的邪惡。好奇怪的力量!”朱拂曉若有所思。
“鐺!”
就在朱拂曉沉思之際,一道鑼鼓聲響,有官差前來。
“老夫虞世基,此次會試監考官。具體的規矩,大家都懂,老夫也不必多說,驗明正身大家都進去吧。”一個胡須發白的老者自大門內走出,對著眾位士子道了句。
都是勛貴子弟,對于虞世基來說,猶如自家后輩,當然不用像寒門士子那般嚴格。
有官差上前,開始驗明正身,然后搜查眾位士子的衣衫。
略作檢查后,就將眾人放了進去。
“朱拂曉!”
輪到朱拂曉的時候,旁邊的虞世基忽然開口。
朱拂曉腳步頓住,提起地上的籃子,一雙眼睛看著虞世基:“大人識得我?”
“如雷貫耳。”虞世基靜靜的看著朱拂曉:“今朝考試結束,最好回去自我反省一番。”
說完話擺擺手,示意朱拂曉退下去。
區區一個寒門士子罷了,能和他說一句話便已經是天大榮幸,他又豈會在朱拂曉的身上浪費時間?
左右朱拂曉今日都栽了,他也不必多言。朱拂曉若是聰明人,那就該一點就透。
若朱拂曉是個傻子,多言也是無用。
朱拂曉隨著眾人來到棚子內,心中思忖著虞世基所說的話。
左右打量棚子,比后世的考試更加嚴格,棚子內都是四面左右圍起來,只有一面露出陽光,供巡查之人窺視。
完全沒有任何窺視別人試卷的機會。
大內深宮
楊廣站在書房內,背對著朝中諸位大人,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書架上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