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事,準備的如何了?”楊廣問了句。
“回稟陛下,已經準備完畢,只等陛下一聲令下,科舉便可開始。”楊素上前道了句。
“可有作弊、夾帶的學子?”楊廣又問了句。
“沒有!”楊素恭敬的回答。
楊廣不再理會眾位大臣,而是目光自書架上凝聚,最終落在了一本略顯古樸的書冊上,隨手一抽就將那書冊拿在手中。
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薛已。”
“下屬在!”薛已自人群中走出。
“此次科考,所有試卷由你嚴格把守,不許任何人事后更換試卷、顛倒名字。試卷交上來后,封存于奉天殿,所有大儒進入奉天殿批閱,名冊出來之前,不許與外界有任何接觸。”楊廣吩咐了句。
“是!”薛已恭敬的道了句。
楊廣掃過群臣,然后低下頭看著手中書冊,隨意翻開后,選了一句話,提筆書寫于宣紙之上:
賈誼“五餌三表“之說,班固譏其疏。然秦穆嘗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說亦以戒單于,其說未嘗不效論。
然后又隨意翻開一頁,提筆書寫:
周禮言農政最詳,諸子有農家之學。近時研究農務,多以人事轉移氣候,其要曰土地、曰資本、曰勞力,而能善用此三者,實資智識。方今修明學制,列為專科,冀存要術之遺。試陳教農之策。
然后復翻開一頁,選取了一句話,抄錄于之上: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義。
下方群臣看著楊素翻開一本不知名的書籍,俱都是心頭一突,涌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只見楊廣書寫完畢,拋下筆墨,對著那紙卷吹了吹:“我知諸公中有手眼通天之輩,前日朕封在御書房內的考題,早就有人提前得知。這大內雖然不說被諸位滲透成篩子眼,但卻也七七八八沒有秘密,但凡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爾等。”
“薛已!”楊廣道了句。
“臣在!”薛已應了聲。
“之前考題作廢,將此考題密封,送入考場內。”楊廣冷冷一笑。
“是!”薛已應了句,上前接過考題,開始當場密封。
楊廣的話語落下,眾位大臣俱都是如遭雷擊,一時間有些懵逼,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那些收了大錢賣答案的眾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只覺得手足發軟筋骨酥麻。
“陛下,不可!此事萬萬不可!”楊素一步邁出,連忙道了句。
“為何不可?”楊廣目光猶如是小太陽:“朕就是天,朕的話就是旨意,有何不可?除非是你提前盜取了答案,否則如何不可?”
“臣不敢!”察覺到楊廣眼中的殺機,楊素驚得身軀一軟,連忙跪倒在地,驚得一身冷汗:“自從開了科舉之后,所有題目皆是提前三五個月選備,個個都是精挑細選,陛下此舉有違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