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疑問?”王通面色和藹的看著那寒門士子,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輕蔑。
“不知諸位先生如何看最新出世的《心學》?”士子畢恭畢敬的道。
此言落下,場中落針可聞,數千雙眼睛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王通等眾位大儒。
王通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身邊楊洪、李邱、陳莊、崔峒、獨孤衝等諸位大儒。
“楊洪兄弟,你覺得如何?”王通問了句。
楊洪面帶輕蔑:“狗屁不通。”
王通看向李邱,李邱冷冷呵斥:“誤人子弟,凃害天下!”
又將目光看向陳莊,只聽陳莊義正言辭的呵斥道:“吾不屑于入目,實乃世間之糟粕,唯恐污了我的眼睛。”
一邊崔峒點點頭:“諸位兄弟言之有理,那《心學》一派胡言,實乃誤人子弟之學說,此等歪理邪說合該封禁,免得害了天下士子。”
獨孤衡跟著道了句:“一竅不通,乃誤人子弟也,合該封禁。此書不可留,理應封禁。”
王通聞言點了點頭,撫摸著胡須欣慰的道:“不錯,這等糟粕,也配稱之為學說?明日我等聯合上書宮中,請陛下封禁了這本書。這等狗屁文章,實乃不堪入目,縱使三歲小兒涂鴉,也勝過此文章百倍。我等儒門士子,不可讀此書籍,免得誤了道途。”
豫章王府
武士彟隨著侍衛一路進入王府內,看到了豫章王楊讕。此時楊讕雙腿搭在案幾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葡萄。
“下官武士彟,見過豫章王殿下。”武士彟躬身一拜。
楊讕沒有回話,只是看著躬身的武士彟,過了許久后才道:“可知本王叫你來,有何事?”
“下官不知,還請殿下示下。”武士彟畢恭畢敬,叫人挑不出分毫毛病。
聽聞此言,楊讕瞇起眼睛:“哦?是故作不知,還是當真不知?”
“實屬不知,還請殿下恕罪。”武士彟抱拳道。
他也是朝廷命官,有官身在,豫章王雖然位高權重,但畢竟不是天子。
他未必會怕了豫章王。
“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該去做聰明人該做的事情。”楊讕一雙眼睛看著武士彟,目光里滿是思索:“你說呢?”
武士彟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在下聽不明白殿下話中的意思。”
“呵呵。”楊讕忽然笑了,聲音里充滿了陰冷:“不明白?我會教你明白的。”
“我看你那書局,是不想開了吧?”楊讕站起身,俯視著武士彟:“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銷毀所有《心學》典籍,要么本王就毀掉你的書局。”楊瀾邁步,來到了武士彟身前。
“殿下想要毀了臣的書局?”武士彟一雙眼睛看著楊讕,忽然一笑:“我怕殿下沒有那么大的能量。殿下可別忘了,你連太子還不是呢。我這書局,可是有太子的兩成產業。”
太子有兩成股份,這才是武士彟的底氣。
楊讕目光頓時陰冷起來:“武大人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