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手掌伸出,落在了韓擒虎頭頂三尺之上,然后天降甘露施展而出,一滴滴甘露化作水汽,向韓擒虎的體內灌注了。
甘露落下,立竿見影,只聽韓擒虎體內一道道聲響,接著肌膚一陣蠕動,一道道黑色的腥臭血液,順著其周身毛孔緩緩排了出來。
“成了!”朱拂曉收回手掌,看著盤坐在那里,猶若雕塑般的韓擒虎,對著韓世諤道:
“大軍明日開撥,記得叫你父親及時來報道。”
朱拂曉在洛陽城內已經耽擱了五六日,秦瓊雖然沒有招攬到足夠的士卒,但朱拂曉已經不想再等了。
大隋境內盜匪無數,想要組建精銳士兵,最好是將那見過血的盜匪給招攬了來。
朱拂曉走了,半響后韓擒虎醒來,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三尺外的韓世諤,躥起身拿起枝條便是一陣抽:“你這兔崽子,竟然敢做你爹的主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與之前的病入膏肓比起來,眼下韓擒虎可謂是生龍活虎,整個人體內精氣神澎湃,罡氣運轉之間似乎回到了巔峰時刻。
“爹,你快去洗洗吧,你的身上好臭啊。”韓世諤滿院子亂竄,捂著鼻子狼哭鬼嚎的喊了句。
聽聞韓世諤的話,韓擒虎動作頓住,然后面色一紅,向著后院的池水奔了去,整個人直接扎入池子內。
有丫頭前來服飾韓擒虎洗漱沐浴,許久后韓擒虎走上岸,穿戴好衣衫,整個人雖然看起來依舊干瘦,猶若是風中竹竿一般一吹就倒,但整個人卻前所未有的健康,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勃勃生機。
“朱拂曉醫術如何?”韓世諤地上毛巾。
“不可思議,猶若脫胎換骨,再世為人。”韓擒虎嘆了一口氣。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心中其實并沒有那么大抗拒,只是有些憂慮家族,生怕家族日后被人排擠而已。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雖然說叫我病死,但豈能瞞得過別人耳目?”韓擒虎看著韓世諤:“手段忒小家子氣。”
“明日我便上朝,辭了一身官職,削了一身爵位,與韓家脫離干系。就這樣吧!”韓擒虎瞇起眼睛:
“世家的利益是世家的利益,個人的利益是個人的利益,你一定要分清。”
說完話后韓擒虎腹中猶若是雷鳴般聲響:“去,給老子取一頭烤牛來,老子我要被餓死了。”
韓世諤聞言立即領命而去。
內
“招兵的事情怎么樣了?”朱拂曉練字,抄寫著道德經。
秦瓊面色難看的站在朱拂曉身前:
“不足一千,準確來說只有八百。”
“嗯?”朱拂曉拉長音,眉頭皺了起來。
“大帥,招兵太難了。七日的時間,不過才招收一千之數,距離預定的三千人尚且差了兩千。還有,那朝廷戶部故意下絆子,大軍所需兵器、糧草遲遲不能到位,小人去了吏部,竟然被楊玄感給趕了回來,不斷拿話語搪塞了過去。糧草遲遲不到位,沒有兵器、沒有糧食、沒有真金白銀,誰會來當兵?”